白夜轉(zhuǎn)頭看向沈言,目光閃爍不定地問:“你知道人在哪?”
沈言搖搖頭,沒有說話。
白夜看他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好像那兩個人失蹤的事真與他無關(guān)一般,看不出什么的白夜只好暫時壓下心里的疑惑。
沈言卻突然向秦教授開口問道:“教授,如果真的抓住了崔穎川和孫宇,特事局會怎么判他們?”
秦教授沒有直接回答沈言,他先是抬起頭看了看白夜,白夜識趣的站了起來,離開了房間。
秦教授這才看向沈言,說道:“孫宇和崔穎川,勾結(jié)外部勢力,讓十八號城市數(shù)千民眾出現(xiàn)死傷。性質(zhì)惡劣,抓到之后,按律會判處死刑。”
“但是……”
“我們需要有強有力的證據(jù)證明,他們與外部勢力的勾結(jié),和后續(xù)的傷亡案件有直接關(guān)系。”
沈言聽了之后反問道:“那些視頻,不能做證據(jù)?”
“你的那些視頻,只能證明崔穎川的保鏢開了槍,并不能證明保鏢是受崔穎川指使才做的這件事。”
“即便是能夠證明是他指使的,但后續(xù)那些人死而復(fù)生又怎么解釋?”
沈言皺眉:“復(fù)生的人和他們發(fā)布的視頻,都是一個名叫貘的人制作的,是傀儡,不是那些受害者。”
秦教授只是簡單的說了兩個字:“證據(jù)。”
沈言:“貘被我殺了……至于那些死難者的尸體,他們被張長林做成了鏡奴,出城了。”
秦教授:“你能讓鏡主回來作證嗎?就算你能讓鏡主出庭作證,我們的審判庭也不可能認同一個鏡主和他的鏡奴的供詞。”
這一次,沈言沒有說話,他只是安靜地坐在那里,就連呼吸和皮膚的顫動似乎都停止了。
秦教授感覺,此時坐在自己面前的沈言,安靜地像一座山。
“我知道你對我們現(xiàn)在的規(guī)則制度不滿,他處處都是漏洞,也總有人有各種辦法制造新的漏洞。”
“我并不是在為這個社會或者我們這些掌權(quán)的人辯解什么,我只能告訴你,我們頭頂上這把傘雖然很破,洞很多,但有它在總還能庇護大多數(shù)人。”
秦教授還想說什么,沈言卻開口打斷了他:“您想說,即便是有人站在了漏洞的地下被雨淋了,但這把傘還是庇護了更多人是嗎?”
“但我總覺得,傘既然破了,就應(yīng)該修補,補不了的時候就應(yīng)該換一把新的。”
說到這里,沈言站起身來向外走去臨走之前留下了最后一句話:“而且,如果不能讓所有人都握住這把傘的把手,那么這把傘就不應(yīng)該掌握在任何人的手里。”
說完,沈言關(guān)門離開。
偌大的會議室里,只剩秦教授一個人躺在冰冷的座椅上。
最終,秦教授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走到了窗邊,此時窗外的天空陰云密布,不一會就下起雨來。
雨勢來的又急又大,樓底下的馬路上人群奔走,有人撐著傘,有人坐著車,有人只能任由大雨澆在身上卻找不到避雨的角落。
dengbidmxsyifan</p>
shuyueepzxsguan</p>
xs007zhuikeread</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