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胸中有些煩悶,就像吃了一塊石頭憋在胸口,咽不下去,吐不出來,一點與別人談?wù)摰男那橐矝]了。
白夜看著從沈言這里問不出什么,又擔(dān)心是不是出了事,最后猶豫再三還是離開會議室,追秦教授去了。
只有沈言一個人,胸中塊壘郁結(jié),從會議室離開之后便在街上面無目的地游逛。
秦教授的立場很明確,人口對于城市而言很重要,重要到市政廳可以花費上百億去養(yǎng)一群閑人。
但人口這種宏觀的概念,落實到某個人或者具體的某一群人身上的時候,又非常不重要。
雖不至于輕于鴻毛,但至少沒有一個副市長的位子重。
“其實我能理解他,畢竟我說的事沒有人能夠證明,而且還涉及到崔副市長,一個城市的二把手,整個聯(lián)邦都算得上有頭有臉的人……”
沈言走在沒有多少人的河邊自言自語:“可他居然查都不讓我查。”
小丑飄了出來,坐在沈言的肩頭嘲諷地說道:【知道為什么嗎?】
【因為這一萬多人的失蹤,根本沒有對18號城市的社會秩序造成打擊。但你想要做的那件事,反而會讓市政廳陷入一場未知的風(fēng)暴!】
【所有人都忘了,就沒有人去追究,沒有人追究的事就是沒有后果的事。就像這個世界上的垃圾,堆放到垃圾廠里和仍在馬路邊上,對于垃圾的數(shù)量來說沒有本質(zhì)的區(qū)別,但街道是干凈的,城市就是干凈的。】
“但這件事我記得,垃圾的臭味每天都會在我的鼻子尖環(huán)繞!”
小丑攤手,無奈地勸說:【忍一忍吧,最少,他把白細(xì)胞的組織建制交給你了不是嗎?】
【我們一直以來想要得到的,一直可以聽我們自己調(diào)度的戰(zhàn)士!覺醒者靈能戰(zhàn)士!】
【這會是我們對抗實驗室的班底!你還能借助他們,一窺其它序列的奧秘,甚至弄到其它序列的火種也說不定!】
“秦教授最后把白細(xì)胞的事挑出來,也是想讓我把注意力轉(zhuǎn)移一下,呵,一個巴掌一個甜棗。”
沈言捂著自己的胸口,眉頭緊緊地皺起:“可這次,我的注意力轉(zhuǎn)移不了!”
小丑飄到沈言面前,疑惑地看著他:【你這家伙,平時不是沒有多少情緒的嗎?這次是咋了?】
【發(fā)這么大火氣,死的人里,有你的親朋好友?有你的暗戀對象?】
“我沒有生氣。”
沈言拍著自己胸口:“我只是這里堵得慌。”
小丑圍繞著沈言轉(zhuǎn)了一圈:【這里堵得慌,那可不得了,要不……】
【我們自己去把這件事的參與人員,全都抓出來,讓你挨個泄憤?】
沈言皺眉:“沒有證據(jù)……”
小丑嘴角咧到耳根上,笑著說:【你確定自己是對的不是嗎?】
沈言:“私自行動,沒有法律效益,不能給他們判刑。”
小丑:【你在乎?】
沈言:“……不在乎。”
小丑:【那些死掉的人,失蹤的人,他們在乎嗎?】
沈言放下捂在胸口地手,直起腰,瞇著眼睛看向夕陽:“我想他們……也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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