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平躺在一張玉床.上,面如金紙,氣息微弱。荷♀包網(wǎng)
這次他受傷慘重,渾身氣脈甚至血肉都炸裂開了。
只是他平素一直以靈食靈谷為食,肉.身異常強(qiáng)韌才勉強(qiáng)撐住,換成其他弟子只怕當(dāng)時就死了。即便如此,他也根本動彈不得,連說話睜眼都做不到,起碼要一個月才能恢復(fù)。
邊上站著三個人,臉色均十分凝重。
事出突然,三峰峰主都到了,而問心殿殿主必須維持丹火煉器,暫時無法離開。
耋耄老翁是若虛峰峰主墨老,宮裝美婦是凝劍峰峰主云姑。
墨老從周舒額頭上收回手,長嘆道,“全身氣脈破裂,今后他都無法再修煉了。”
劉玉謫臉色灰敗,仿佛瞬間蒼老了幾十歲,“是我的錯,不該讓他修煉聽濤經(jīng)的。”
云姑眉目微凝,“玉謫你不要如此傷感。很奇怪,聽濤經(jīng)雖然是筑基境心法,但強(qiáng)練的話也不會造成如此大的破壞,我看事情另有蹊蹺。”
墨老神色慎重的點(diǎn)頭,“云姑說的不錯。即使越階修煉心法,最多也就破壞幾條氣脈,絕不會造成所有氣脈全部破損的情況。玉謫,你這本聽濤經(jīng)是哪里來的?”
劉玉謫長嘆了一口氣,“我為它搜尋了好幾個月,上月去歸仙坊市時,看到有人售賣馬上就買了。雖然我之前沒有見過《聽濤經(jīng)》,但我仔細(xì)查看過幾遍,確實(shí)是配合靈力潮汐的心法,正適合周舒修習(xí)。沒想到卻害了他……”
墨老沉吟道,“心法拿來,我們參詳一下。”
劉玉謫取出聽濤經(jīng),三人注入靈力,靜思參詳。
小半個時辰后,墨老輕嘆口氣,“玉謫,你上當(dāng)了。”
“啊?”劉玉謫面色訝異。
墨老指了指玉簡,“你們試著運(yùn)轉(zhuǎn)一下這部叫做聽濤經(jīng)的心法。”
兩人臉帶疑惑,依言而行。
很快,云姑就驚訝道,“咦,這心法我也可以運(yùn)轉(zhuǎn),這怎么可能?我們凝脈境修者,靈力已經(jīng)化液,筑基境的心法根本就不適合我了……”
“它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聽濤經(jīng)!”
墨老凝重的道,“用了聽濤經(jīng)的殼,內(nèi)里卻是凝脈境的心法。玉謫,你查看過,但沒有練過,其中細(xì)微分別就算金丹境修者也分不清楚,這不怪你。”
劉玉謫渾身一震,心中頓時明白。
有人故意造假,陷害。
煉氣境一層的周舒,卻用靈力化液的凝脈境心法修煉,氣脈怎么可能承受?必然是氣脈全開,然后全損的結(jié)局。
“歸仙坊市……洛明……”
他氣得身子直抖,腳下倏然多了一把碧綠的飛劍,直接就往峰下掠去。
還沒飛出幾步,就被墨老攔住,“你做什么?”
劉玉謫面色鐵青,“設(shè)計害我和弟子,我一定要報仇!”
“仇要報,但不是現(xiàn)在。”
墨老搖了搖頭,“歸仙坊市離無妄門有五萬里,來回起碼十日。而我們現(xiàn)在要輔助殿主煉制五階法寶九云罩,幾個時辰都離開不得。”
云姑跟著道,“玉謫,煉器事大。不久后,正雷門就會來進(jìn)攻我們宗門,沒有九云罩,我們很難抵擋。”
劉玉謫思慮片刻,低嘆出聲,“周舒現(xiàn)在變成這樣,不報仇,叫我怎么咽得下這口氣。”
墨老緩聲道,“仇肯定要報,煉好法寶擊退正雷門后,我們一起去找回公道。殿主也會出頭,他可是金丹境修者,放心,那個洛明跑不了。”
“快去煉器吧,不要誤了時辰。”云姑催促了一聲。
他們離開已有一個時辰,若是耽擱得再久些,煉好的法寶部分也可能品質(zhì)下跌。
劉玉謫勉強(qiáng)點(diǎn)了下頭,“只有這樣了,可是我那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