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從他嘴里說出來,林向晚格外討厭。
她討厭江時璟這樣揣度她和別人的關(guān)系,討厭江時璟隨隨便便說出這種輕浮的話,討厭他不把別人的真心當(dāng)回事,可以隨意踐踏。
林向晚抬眸,回以燦爛笑容:“我畏冷,江總是知道的啊,恰巧秦鷗暖床的本事很厲害,我就留在身邊了。”
她退后時,也推開了江時璟。
人走的頭也不回,仿佛不在意和華峰的項目還能不能成。
江時璟望著門口站立片刻,回身坐在桌邊點燃一支煙。
煙明明滅滅,直到燃盡了,他也沒有嘗一口。
直到燕京走進來。
“江總,林小姐已經(jīng)走了,合作的事怎么辦?”
“滾。”
一個字嚇得燕京落荒而逃。
江時璟面無表情地拿起手機。
……
車里。
林向晚扶額望向窗外,臉色有些發(fā)白。
秦鷗頻頻打量她,眼底盡是擔(dān)憂,良久才斟酌著開口。
“那個人是不是故意欺負你?他……他占你便宜了嗎?”
“沒有。”林向晚收回目光,看他。
秦鷗被她看得紅了耳根,輕咳一聲,向來穩(wěn)重的嗓音有些發(fā)顫。
“那,合作的事情怎么辦?”
林向晚搖了搖頭。
她剛才一直在想怎么辦。
明明做好了準備來見江時璟,還是被激得落荒而逃。
至此,她好像明白江時璟要做什么了。
他要報復(fù)三年前的被拋棄,要慢慢看她被架在火上烤,手中的權(quán)力像座大山,讓她不得不妥協(xié)。
林向晚心里悶得厲害。
今天是親她或者不要命的喝酒,明天萬一又有事不得不找江時璟,又會是什么要求?陪睡嗎?
人在絕對的權(quán)力面前,總是會被迫屈服的。
她也會墮落嗎?江時璟要怎樣才會罷休?
“停車。”
林向晚忽然開口,語氣堅定。
秦鷗踩下油門,將車停在路邊,不解地回頭看她。
林向晚深吸了口氣,斟酌再三。
她還沒開口,秦鷗就已經(jīng)明白了,皺眉道:“林總是要回去找他?”
林向晚捏著拳頭。
她不知道該怎樣做,只知道不能失去華峰這個合作。
簽了對賭協(xié)議的每一步,都必須沒有差錯才行。
那些股東蠢蠢欲動,已經(jīng)在迫不及待的觀望站隊,她無論如何也得抗住。
親江時璟又怎樣,就當(dāng)是被狗咬了。
林向晚閉了閉眼,“回去。”
話音剛落,手機鈴聲響起。
她接了曉雪的電話。
“林總!”曉雪語氣激動,笑道:“你太牛了!居然真的能拿下華峰訂單哎!現(xiàn)在華峰的人聯(lián)系咱們了!”
林向晚眸光一震,不敢置信道:“你說什么?”
“華峰來咱們這兒了!還是副經(jīng)理過來和我們談合作的,林總,你到底用了什么辦法說服老爺子的?我好崇拜你!”
曉雪高興極了,聲調(diào)都在上揚,仿佛已經(jīng)看到跟著林向晚的光明未來。
林向晚驚疑不定地掛斷電話,一時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華峰居然松口了。
可她剛剛才和江時璟不歡而散。
難道是老夫人親自出馬,不遺余力說服了華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