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輕輕縮了縮腦袋,眼睛閃著興奮的亮光。
“哥你剛剛實在太帥了!”
“那個可惡的江浩,一腳踹飛那么遠!”
“還掉了兩顆牙!真是一報還一報哈哈!”
或許臉上的傷還是有些疼的,但心里可是暢快無比。
這一腳和一巴掌,打掉的不僅僅是那一掌之仇,還有這十幾日來積累的陰霾。
“不過,塵哥,那江浩畢竟只是普通人,他爹和他哥如今可是整個家族的驕傲。”
“他們?nèi)魜碚椅覀兊穆闊峙录抑鞑粫芪覀儼桑俊币慌缘慕A擔(dān)憂道。
“不用怕,這件事是他們先動手,我們占理。”
“就算他大房再囂張,也不敢做得太過分,眼下江家畢竟還不是大房的。”
“況且小輩之間的爭斗,本就不允許長輩干涉太多。”
“至于后續(xù),我會在家族大比中讓所有人知道,我江塵,不是誰都能欺負(fù)的!”江塵冷靜說道。
江華雖然不知道江塵為何如此自信,但也還是選擇了相信。
不一會兒,幾人回到二房大院。
江戰(zhàn)與常婉茹剛看到江塵閉關(guān)結(jié)束,立刻高興地迎了上來。
然而等他們發(fā)現(xiàn)江雪和江華臉上的傷后,頓時愣住了。
“這是怎么回事?雪兒,江華,誰打了你們?”江戰(zhàn)問道。
“爹,是這樣的……”
江塵簡短解釋了一下剛剛發(fā)生的事。
常婉茹聽到大房的子嗣已經(jīng)開始肆無忌憚地欺負(fù)自己的孩子,眼眶頓時一紅。
江戰(zhàn)也沉下臉,握緊了拳頭。
他當(dāng)然對此感到憤怒,只是如今沒有實力的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就像絕大多數(shù)旁系成員的子嗣只能憋屈地承受那些嫡系壞種的欺負(fù)一樣,在這個世界,無能便是原罪。
半晌,江戰(zhàn)嘆了口氣。
“是爹對不起你們!”
“曾經(jīng)爹以為,自己最大的價值,便是為家族爭取足夠的利益,令家族發(fā)展壯大。”
“可如今才發(fā)現(xiàn),家族利益什么的都是狗屁。”
“我拼死拼活幾十年,最終落得個這樣的下場,都是我活該!”
江戰(zhàn)這段時間想了很多,心中的陰霾也越來越深。
他知道,若自己還有修為,身為一名中階乃至高階武師,哪怕自己的孩子是廢物又如何?
憑借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足以保證兩個孩子一生衣食無憂。
但現(xiàn)在,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兒子因沒有資源而無法修煉,看著女兒被大房的子嗣欺負(fù)。
作為一個男人,這簡直是最大的屈辱。
“爹,你放心,以后有我!”江塵安慰道。
正待江塵準(zhǔn)備提起自己十幾日的修煉成果時,幾個不速之客來到院外。
“二弟!你家江塵,可把我家浩兒打得不輕啊!”
“我江旭這些年來對你們應(yīng)該還可以吧?”
“我家浩兒究竟做錯了什么,能惹得你家江塵如此對我的孩子!”
“難道非要逼我不顧血脈親情,親自動手嚴(yán)懲你家江塵不成?”
江旭義正辭嚴(yán)的聲音傳了進來。
其聲音之大,引起一群族人圍觀。
在其身后,還帶著滿臉憤怒的江明,以及左臉紅腫,一臉委屈的江浩。
江塵一家沒想到,自家還沒找上門討要說法,大房反倒先找上門來反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