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得很準,跟著溫禾來的那個男人對周研書出手了。”容北開口,“周研書也是自己作死,上趕著進了人家的圈套。”
對于別的人,明錦佑向來鐵石心腸。
準確點說,明錦佑對誰都鐵石心腸,連他父親也不例外。
只有邱聲晚是特例。
只有她能獲得明錦佑那獨一份的柔情。
所以對于周研書的遭遇,明錦佑并沒什么感覺,只道,“能騙過他們就行。”
“對了,那位溫家大小姐生病了,就住寧天呢。”容北突然想起這件事,告知明錦佑。
“好像是因為那天你放了她鴿子,她生生在雨里等了一個多小時,淋雨后生了病。”
“知道了。”明錦佑還是那幅冷漠的表情。
他并不覺得愧疚,相反,他覺得清凈了不少。
……
明錦佑住院的第三天,阿標得到消息,直接沖到他的病房,找他算賬。
只是拳頭還沒落在明錦佑臉上,就被追趕而來的溫禾制止。
她嚴厲呵斥,“阿標,你今天要是敢動他一根手指頭,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阿標掄起的拳頭生生凍住。
窒息兩秒后,他不甘的松開了明錦佑的衣襟,凌厲如刀的眼神狠狠刮過明錦佑的臉。
有警告,但更多的是嫉妒。
嫉妒他什么也不做就能得到溫禾的維護。
最終阿標憤憤的離開了病房。
溫禾松了口氣,立馬擔心的問明錦佑,“明醫(yī)生,你生病了怎么不跟我說?”
“不是什么大病。”
言外之意,也沒有說的必要。
但溫禾從不去想言外之意,她只想聽想聽的,想看想看的。
其他不想聽和不想看的,她一律屏蔽。
“這都晚飯點了,你有沒有什么想吃的?我去給你買。”溫禾對明錦佑一向都熱情。
“沒有。”他口吻依舊淡漠。
“我去附近看看好了,阿標說這附近有不少餐廳。”溫禾又自顧自的道,“你等我一會兒,我去去就回。”
說罷溫禾又開心的起身離開。
她給阿標打電話,想讓他陪自己去給明錦佑買晚飯。
阿標不肯。
如果是溫禾想吃的,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他也會去給她買。
可給明錦佑買,他不愿意!
溫禾這會兒心情好也不怪他,“那我自己去!”
阿標舌尖抵著后牙槽,最后不甘愿的跟上。
他告訴自己,他是在保護溫禾,而不是給明錦佑買吃的。
所以他全程不開腔,也不說哪里的飯菜好吃。
溫禾從小就長在象牙塔里,過的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哪里有過給人買晚飯的經(jīng)驗。
還沒出醫(yī)院大門,就開始懊惱了。
她忘了問明錦佑的醫(yī)生,他的身體情況適合吃什么樣的飯菜了。
正猶豫著要不要返回時,迎面走來一個穿著醫(yī)師服的女生。
溫禾立馬迎了上去,叫她,“你好,請問你是醫(yī)生嗎?”
邱聲晚剛從新生兒科回來,準備回外科的。
突然有人問她,她看向?qū)Ψ剑酌偷厣s。
是她!
是她在b市紅綠燈路口碰見的那個女人。
也是那張照片上和明錦佑共進晚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