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織那么怕冷的一個人,當時得多絕望啊。
……
“是血糖過低引起的昏厥,還好發(fā)現(xiàn)及時,已經(jīng)沒事了。”容北跟明錦佑說著邱聲晚的情況。
他趕到行政部撈人的時候,邱聲晚已經(jīng)暈在了審訊室里。
容北連事情都沒來得及了解,就火急火燎的把人送到急診科。
他本來是給明錦佑知會一聲的,誰知道他親自過來了。
來得還挺快。
“看上這小姑娘了?”容北又按捺不住八卦的心了,“沒想到你好這一口,我還以為你不沾七情六欲呢。”
“你哪只眼睛看出我看上她了?”明錦佑不咸不淡的反問。
容北反而被問住了。
邱聲晚還在昏迷中,大概是今天經(jīng)歷了太多事,即使在昏睡中也極其不安寧。
時不時的囈語一句,“我沒有勾引趙磊,我沒有。”
容北已經(jīng)把事情打聽了個大概,好奇的問,“她真沒有勾引趙磊么?”
“沒有。”明錦佑語氣篤定。
因為她勾引的是他,不是趙磊。
明錦佑剛把容北打發(fā)走,手機就收到了退款消息。
是他昨晚轉給她的二十萬,她沒收。
還當真把欲擒故縱這招玩兒得出神入化。
小瞧她了。
明錦佑看向床上躺著的人,邱聲晚那張臉慘白得不能看。
要不是見過她雙頰緋紅的樣子,他都沒辦法把眼前毫無生氣的人和昨晚勾人的她聯(lián)系到一起。
明明只是想了一下,可他卻清晰的記得指尖帶著溫度的滑嫩觸感。
明錦佑壓下躁動的指尖,起身去樓梯間抽了兩根煙。
再返回時,邱聲晚已經(jīng)醒了。
看到他,邱聲晚明顯錯愕。
“值班。”明錦佑淡漠的說了兩個字。
可他明明沒穿工作服,而且這也不心外。
他一個主治醫(yī)師,怎么輪也不會輪到來這里值班。
還是夜班!
邱聲晚心里都是疑惑,卻不敢問出口。
明錦佑公事公辦的問了幾個問題,比如頭還暈不暈,還有沒有哪里覺得不舒服。
邱聲晚都是搖頭,全程沒敢看他的眼睛。
好在明錦佑只是問了幾句后就離開了,邱聲晚緊繃了一天的神經(jīng)終于松懈下來。
她躺在病床上,雙眼無神的看著慘白的天花板。
不知道還有沒有力氣去面對明天的暴雨。
早上宋亞代表科室的人來探望她,告訴她一件讓她很意外的事。
趙磊承認他才是性騷擾的那一方。
不過他給自己找了借口,說自己前一晚應酬喝了酒,酒沒醒,才犯了錯,愿意誠懇給邱聲晚道歉。
“這怎么可能?”邱聲晚不敢置信的喃喃。
宋亞也說,“我們都很意外,可確確實實是這么個結果,處罰的通知都已經(jīng)貼到醫(yī)院的公告欄了,趙主任被記了大過。”
怕她不信,宋亞還把處分通知拍下來發(fā)給了邱聲晚。
看到那張?zhí)幜P通知時,邱聲晚突然就眼眶發(fā)脹。
連日來的委屈,似乎都在這一刻涌了上來,卡在喉頭處酸澀不已。
但她沒哭,她早就不會在人前掉眼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