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人一貓回去的時候,祿正川已經(jīng)在屋里等得不耐煩了,他看見這倆回來,沒等他們站穩(wěn)腳跟,就劈頭蓋臉地問:“怎么樣,找到解決的方法了嗎?”
“裴英紅已經(jīng)被我捉到了,小川你拿著這個瓶子去趟地府,和判官說清楚事件的來龍去脈,他們那邊會處理的,”嚴(yán)離從懷里拿出一個小瓶子遞給他,“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我事先先交代你們倆一條,今后你無論如何都不能在阿萱面前提起‘解青諳’這個三個字,知道了嗎?主要還是你,”說著,他看向三花,“我看你這只小貓嘴上沒個把門的,別一高興說漏了,阿萱的性子你們也是知道的,什么事不刨根問底就絕不會罷休!”
三花:“……”
我嘴巴嚴(yán)著呢!
但它也不敢頂撞嚴(yán)離,只是輕輕地“喵”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祿正川有些憂慮地看著嚴(yán)離:“解兄就真的回不來嗎?”
嚴(yán)離點了點頭:“所以你們倆可給我記住了,就是打死都不能在她面前提起,都記住了嗎!”
三花和祿正川異口同聲:“記住了!”
嚴(yán)離擺了擺手:“走走走,你趕緊走,趕緊把裴英紅先解決了,省得這東西吃飽了撐的瞎鬧事!”
祿正川將手里的瓶子掂量了幾下:“師父,幾年不見,您的本事越發(fā)厲害了,對付一個裴英紅居然弄出這么大的陣仗!”
嚴(yán)離白了他一眼:“行了你別貧了,有事說事,沒事趕緊滾蛋!”
祿正川“嘖嘖”兩聲,“師父你這脾氣該改改了,”說完。然后他飛快地看了一眼床上的白萱,怕挨打,撒丫子跑了。
嚴(yán)離從懷里把那個玻璃珠一樣的小球拿出,對著燈光把玩了良久,久到三花都忍不住了:“師父,你到底想到辦法了嗎,她這么下去也不是事啊!”
“你別著急,阿萱的一部分魂魄被困在這里,只要咱們把這里的魂魄取出來就好。”
三花:“那怎么取呢?”
“我這不是正在研究著呢,你別說話,讓我好好想想。”
三花聽到這,也不敢多說,就安安靜靜地蹲在一旁等著。
過了將近半個小時,嚴(yán)離終于動了動。
三花本來都快睡著了,但被嚴(yán)離拖椅子的聲音驚醒,它一個鯉魚打滾蹦了起來:“師父,你是找到方法了嗎?”
嚴(yán)離沒回答它,拿著小玻璃球走到了白萱身邊,而后,他雙手結(jié)印,嘴里低低地念了句什么,那顆透明的小玻璃珠自他手里飛出,慢慢地飄蕩到了半空,緩緩地懸浮在了白萱眉間。
被困在幻境中的白萱聽見身后有動靜,她頭皮一麻,僵著身子向后看去,與此同時,她的腦子忽然“嗡”的一聲,似乎有些什么重要的東西被抽走了,她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心想:“我這是在哪?我為什么會在這,死貓跑哪去了!”
然后她一低頭,就發(fā)現(xiàn)一直掛在自己脖子間的懷表不見了:“臥槽,我的表呢!沒有那東西我要怎么出去!”
對了,她剛才模模糊糊間好像看到了一個影子,那女人是誰?難道也是和她一起被困在這里的人?白萱扯著嗓子大喊:“有人嗎,有人就吱一聲,喂,沒人嗎?”
四周一片寂寥,連個回聲都沒有,“真的沒人?那剛才那個影子是哪里來的?難不成我是看花了眼?”
想到這,她動了動身子準(zhǔn)備站起來,“臥槽,我為什么還被綁著!什么人跟我有深仇大恨啊!”
她掙扎著坐了起來,環(huán)視四周,“這到底是哪啊,我該怎么出去!”
大概是被捆的時間有點長,她站起來的一瞬間,腿一麻,膝蓋“咚”的一聲又結(jié)結(jié)實實地磕在了地上。
“嘶,疼死我了,這是什么玩意兒,這么硬!”白萱嘴里不住的埋怨,然后,她又忍著腿麻,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
白萱在這里轉(zhuǎn)悠了好幾圈,發(fā)現(xiàn)這地方是一個不足100平米的半球狀物體,除了地上是平的以外剩下的地方全是圓的,白萱溜達(dá)到這個半圓的邊境,二話沒說,抬腳就踢了過去,只聽“咣”的一聲脆響,她的腳脖子險些就折了。
白萱倒抽了一口涼氣,就在這時,原本是有些昏暗的四周忽然變的透明起來,一只巨大的眼睛出現(xiàn)在她面前,白萱好懸沒被這只眼睛嚇?biāo)溃饨幸宦暎蚝笸巳ィ瑳]留神,自己將自己拌了一跤,重重地向后摔去,跌倒在地的一瞬間,她看見自己頭頂上出現(xiàn)了一張巨大的人臉,而且還是滿臉胡子的那種。
白萱:“……”
不是,這人怎么長的這么眼熟?
白萱躺在地上苦思冥想了良久,臥槽,這不是好幾年未見的師父嗎?!
嘖嘖,這老頭在外面漂泊這么些年,越來越不修邊幅了啊!
白萱想起嚴(yán)離的一瞬間,好似被打了一管雞血,她雙腳一蹬地,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麻溜地站了起來,高聲大喊:“師父,師父,我在這,師父……”
然而嚴(yán)離好似看不見她一樣,繼續(xù)無動于衷地盯著里面看,白萱一蹦三尺高,拼命地想要引起嚴(yán)離的注意,可惜,她腿都快蹦麻了,外面的嚴(yán)離依舊恍若未見,滿臉胡茬的大臉微絲未動。
白萱喊了將近半個小時,實在是喊不動了,跌坐在地上爬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