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破空聲響,兩支箭前后射來,正射在剛才的位置。
劉健這才發(fā)現(xiàn),一前一后竟出現(xiàn)了兩名曹軍士兵,手執(zhí)長矛和弓弩,無聲無息地包圍了他。
這是兩名曹軍騎兵,草叢里的皮囊便是他們藏匿,兩人悄悄回來取時,卻發(fā)現(xiàn)被人撿到了,令兩人怒火中燒。
“小子,把東西放下”一名士兵惡狠狠吼道。
劉健放下皮囊,卻抽出短劍,目光凌厲地盯著對方,兩人把他逃路都堵住了,不是要殺他是什么
他已經(jīng)豁出去了,就算死,也要殺一個賺回本來。
“小子,真不想活了。”
一名士兵扔下弓箭,大喝一聲沖上前,狠狠一矛刺向劉健,這兩名士兵是夏侯淵的騎兵巡哨,原是青州軍出身,訓練精良,格斗能力很強,不過他們軍紀卻比較渙散,趁戰(zhàn)亂殺人搶劫是他們家常便飯。
若不是怕馬蹄聲驚動劉健,被他泅水而逃,兩人早就騎馬砍殺而來,盡管此時沒有騎馬,但兩人依舊兇狠異常。
劉健一閃身躲過這一刺,一個前滾翻,迅疾無比到了士兵面前,狠狠一劍劈向?qū)Ψ降男⊥取?
無論前世今生,他的身體都異常敏捷,今生卻是一個少年獵手,有著豐富的行獵經(jīng)驗,這種經(jīng)驗如潛意識般積累在腦海深處,每當遇到危險時,自然而然便被激發(fā)出來。
他一眼便看出這兩人是騎兵,羅圈腿,腿上奔閃肯定不夠利索,他記得這是騎兵普遍的弱點。
他的快疾如電令這名士兵沒有提防,更重要是,他的模樣只是少年,兩名騎兵都有一點輕視之意。
一聲凄厲的慘叫,士兵的右小腿竟被一劍斬斷,連劉健也沒有意識到這把短劍竟鋒利若斯,他的驚愕只是一閃而過,隨即向猛虎一般撲起,將士兵掀翻在地,手起劍落,狠狠一劍了士兵的胸膛。
他霍地轉(zhuǎn)身,像豹子般盯著另一名士兵,慢慢用手背擦去臉上的血跡,這是他搏殺野獸的經(jīng)驗,殺完一頭獵物,不能有半點留戀,否則他會死在另一頭野獸的口中。
另一名軍士在十幾步外,他也反應過來,想救已經(jīng)來不及了,劉健殺人太快,沒有給他一點機會。
兩人對峙,兩雙眼睛一戰(zhàn)不眨盯著對方,誰也不敢輕易發(fā)動進攻,曹軍士兵已抽出刀,一手長矛,一手戰(zhàn)刀,長短兼顧。
劉健忽然彎腰去撿死去士兵的長矛,兩人就像繃緊的弦,只要一人稍稍有點變化,就會立刻觸發(fā)另一人的攻勢。
軍士大吼一聲,狠狠一矛投擲而出,直刺劉健,隨即猛撲而上,劈頭就是一刀。
劉健彎腰撿矛不過是虛招,就是為觸發(fā)對方先動手,就像觸發(fā)野獸撲上來,他佯做撿矛,身體卻向前翻滾,躲過對方凌空一矛,縱身一躍,從側(cè)面刺向?qū)Ψ降拇笸取?
這名曹軍軍士是一名什長,身高八尺,長虎背熊腰,要比剛才被殺士兵厲害得多,他一刀劈空,便知道不妙了。
但他并不慌張,刀光劃閃,橫劈出一刀,正好劈在短劍上,將劉健手中短劍劈飛出去,但他人卻被劉健撲倒在地。
劉健將他按在地上,用膝蓋壓著他的一只手,揪住他的耳朵,將他頭死死摁在草地上,兩人的另一只手在空中較量。
時間一點點過去,劉健忽然隱隱聽見遠處傳來一聲戰(zhàn)馬嘶鳴,心中大急,眼一斜竟發(fā)現(xiàn)那個白衣人已經(jīng)坐起身,在二十幾步外呆呆地望著他們。
“你這個白癡,還不快來幫我”劉健急得大喊。
他分神的瞬間,曹軍什長大吼一聲,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巨大的力量幾乎將他窒息得暈過去。
與此同時,劉健也抓到了地上的一支箭,狠狠一箭插在對方臉上,曹軍什長慘叫一聲,拼命要捏斷他的喉嚨,兩人就是在比誰先能殺死對方。
劉健發(fā)瘋似對準他眼睛和額頭一箭一箭戳下,曹軍什長嗆窒著,手漸漸松了,這時身后數(shù)十步外有人大喊:“在那里”
劉健從曹軍什長身上一躍而起,一把抓起地上的皮囊,又隨手撿起短劍,跌跌撞撞向前奔跑幾步,跳進河中,幾下游過對岸,沒命地向樹林深處奔去。
那名白衣男子也嚇得爬起身,跟著他奔跑,“公子,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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