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顧靜喊住他，聲音哽咽，“……二嫂在市人民醫(yī)院。”
“她生孩子的時候心臟驟停，好不容易搶救回來，醫(yī)生卻說她大腦受損，可能、可能永遠(yuǎn)也醒不過來了……”
顧錚身形晃了晃，口中不可置信地喃喃，“怎么會，怎么會這樣……”
顧杰見他狀態(tài)不對，伸手來扶，卻被他推開。
顧錚轉(zhuǎn)身沖出了院子，吉普車發(fā)出一聲刺耳的轟鳴。
……
市人民醫(yī)院。
華皎皎換了新的單人病房，病房門口左右各站著一個警衛(wèi)員。
顧父顧母和華老太太守在病房一天一夜沒合過眼，被勒令去休息，這會兒守在病房里的人是鄒竹生。
“皎皎，你后悔嗎？為了顧錚，把自己的命都搭進(jìn)去，真的值得嗎？”
鄒竹生坐在病床邊，對著床上沉睡的女人道。
他看不到的是，華皎皎的魂魄正盤坐在床尾，支起胳膊撐著下巴。
她的魂魄隨著時間推移變得越來越淡，可這并不妨礙她看東西和聽聲音，反而是別人察覺不到她的存在。
聽到鄒竹生的話后搖了搖頭。
“不是為了顧錚，我是為了救孩子。”
況且，這一切還沒成定局。
她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哪怕只有一絲希望。
鄒竹生蒼白修長的手輕輕撫上“華皎皎”的側(cè)臉，眼底是化不開的心疼和情愫。
“如果我早一點(diǎn)遇見你，你沒有嫁給顧錚，我們也沒有來首都認(rèn)親成為兄妹，這一切會不會不一樣……”
“呵，兄妹，你知不知道，我從來都不想當(dāng)你的哥哥……”
華皎皎心中驚詫，他居然還沒淡了那份心思？
下意識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就聽見身后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她眼睛驀地一亮，驚喜回頭，從床上站起來撲向那個高大的身影。
“顧錚，你再不回來我就要煙消云散了！”
華皎皎的手從顧錚身體穿過，撲了個空。
她低頭看著自己半透明的手，愣怔幾秒，有些沮喪，但很快就重新振作起了精神。
上次暈倒后她就預(yù)感將來自己會有一劫，提前給顧錚的玉佩里輸了能量，那塊玉佩可以養(yǎng)魂。
顧錚貼著胸口的玉佩驀地一燙。
他似有所感地回頭，和華皎皎的視線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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