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拿漆黑深邃的眼睛看著兩人,半晌,閉上雙眼揉了揉眉心。
兩個沒長大的家伙湊到一塊了,可以想見婚后的生活,雞飛狗跳怕都是輕的。
斗嘴歸斗嘴,池皎皎手上的正事可沒停。
她打開針包,里面金針形狀各不相同,毫針、梅花針、圓利針、鈹針、鋒勾針等一應(yīng)俱全,閃著寒光,一看就不是凡品。
空間拿出來的金針是無菌狀態(tài),但她還是拿酒精棉仔細(xì)給針和自己的手消了毒,包括施針穴位也要消毒。
顧杰賴在邊上不走,一雙眼睛緊張又戒備地盯著她的動作,池皎皎大方隨他看,然后掀開了顧錚的被子,露出傷痕累累的左腿來。
正要下針,門被人叩響了。
這次進(jìn)來的是顧母,她聽池皎皎說要幫顧錚治腿,心里就一直惦記著這事,在廚房坐立不安的,沒忍住放下了手中的活過來看看。
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整天不是在村頭罵架撒潑,就是在路邊打劫吃的喝的,怎么看都不像是有真才實學(xué)的,真能治她家老二的傷?
說句老實話,她還是信不過池皎皎的能力,也不放心把兒子交給她。
可她又能感覺到池皎皎的好意,所以很是糾結(jié),想阻止吧,又怕自己嘴笨說了不合適的話寒了這丫頭的心。
“皎皎,老二的腿咋樣啊,能治不?不能治的話也不打緊,過兩天咱們一塊兒上縣醫(yī)院去。”
池皎皎會意,顧家人不相信自己是必然的,原主做下的糊涂事給人留的印象過于深刻,哪是兩三天就能改觀的,得一步步讓他們看到改變和成效,才能扭轉(zhuǎn)她在外的風(fēng)評和形象。
“大娘,顧錚的傷口又裂開化膿了,現(xiàn)在必須處理,您放心,我和藥房的老中醫(yī)學(xué)過,還讀了不少醫(yī)書,這點傷難不倒我。”
她胸有成竹的淡定模樣不由得讓顧母的心定下來,嘴巴動了動終究沒再說什么,還點燃煤油燈端來,讓池皎皎能看得更清楚些。
池皎皎感激地看她一眼,目光重新落在顧錚的左腿上。
“你之前應(yīng)該是輸了大量的藥液以致濕邪停留,術(shù)后傷口又反復(fù)撕裂,久不愈合,導(dǎo)致正氣虧虛,外感邪毒,毒邪內(nèi)陷,寒凝血瘀,正需無力托毒外出,才會肌肉不長,化膿潰爛。”
“我現(xiàn)在要先幫你排膿消毒,再行針灸,可能會有些痛,你有個心理準(zhǔn)備。”
她噼哩啪啦一頓專業(yè)術(shù)語輸出,直接把顧母和兄弟倆繞暈了。
顧錚雙拳緊握,僵直著身體,聲音沒有一絲波瀾,“你隨便扎。”
沒有麻藥徒手挖子彈他都沒吭過一聲,被扎幾針又算得了什么?
不過,池皎皎說他正氣虧虛,怎么可能?
左腿是殘了,但他一點都不虛。
顧杰瞄了眼閃著寒光的針,欲言又止,可看到池皎皎神色認(rèn)真、動作嫻熟,仿佛一瞬間變了一個人,到嘴邊的話又忘了內(nèi)容,心中突然冒出一個荒唐無比的想法。
或許,她真的能治好二哥的腿?
池皎皎在酒精棉內(nèi)加入了靈泉,給傷口進(jìn)行排膿消毒,跳過紅藥水和紫藥水,只取了包消炎粉灑在創(chuàng)面。
“為什么不抹藥水?我們平常受傷都要抹藥水,沒幾天就好了。”
自家二哥在她手上,顧杰這會兒就像泄了氣的皮球,說話態(tài)度軟和不少。
池皎皎抽空搭理他,“你二哥抹了沒有三瓶也有兩瓶,肉都染成了紅紫色,你看他傷口好了嗎?”
顧錚的創(chuàng)口較深創(chuàng)面較大,兩種藥水適用范圍狹窄,穿透力消毒效果太弱,且大劑量長期使用還容易中毒、致癌,不如不擦。
感染化膿而已,木系能量配上靈泉,分分鐘就能搞定。
她左手在穴位處輕輕按壓,找準(zhǔn)后右手捏著金針斜斜刺入,認(rèn)穴準(zhǔn),手速又快,嗖嗖嗖,顧錚的腿上和腰上就扎滿了針。
顧杰看得心驚膽顫,擔(dān)憂道:“輕點!你到底靠不靠譜啊,別把我二哥扎壞了!”
epz80wxxsxs</p>
yjxs3jwx8pz</p>
kanshubahmxshe</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