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我得趕緊回去了。”
兩人同時開口,戚雪凝抬頭望向霍玨,眼神清澈又茫然,“怎么了?”
季晨在一旁差點驚掉了下巴,不可置信地看著戚雪凝,又趕緊看了看他家世子,屏住呼吸緊張地立在一旁。
霍玨腦袋嗡地一聲,懷疑自己沒聽清楚,他臉色煞白,身形一晃,季晨急忙過來扶了一下。
霍玨甩開季晨的手,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般,他張了張嘴,半晌,嗓音嘶啞著道:“你……剛剛說什么?”
戚雪凝突然被霍玨的樣子嚇到了,只見他眼睛猩紅,眼底蘊著可怕的風暴,戚雪凝咽了咽口水,小聲道:“你怎么了?我想回去湊湊熱鬧呀……”戚雪凝越說聲音越低,感受到霍玨周身可怕的低氣壓,心里犯著嘀咕。
戚雪凝心頭那抹怪異的感覺又來了,看著霍玨那種悲到極致的神色,她忍不住心臟一陣抽痛,不知這是怎么了,她慌亂地低下頭,告訴自己一定要穩(wěn)住。
“什么?”霍玨發(fā)顫的嗓音再次傳來。
戚雪凝急急抬頭,只是不敢對上那雙眼睛,她也不知為什么,只是想趕緊解釋清楚,霍玨的眼神讓她無措,“想來是太子來向我那個妹妹提親了,昨日我爹說了一嘴,他今日去請了旨。”
霍玨一時之間愣在那里,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季晨發(fā)現(xiàn)自己鬧了這么大一個烏龍,悄悄往門口挪了挪。
霍玨猛地轉(zhuǎn)身,瞇著眼直直看向季晨。
季晨趕緊舉起雙手,眼里滿是哀求地告饒道:“當時暗衛(wèi)報的急,屬下沒打探清楚……屬下有罪!我這就去繼續(xù)盯著!”
季晨說完,想走又不敢走,腳下像長了釘子般,只得聽候霍玨發(fā)落。
霍玨終于恢復(fù)了鎮(zhèn)定,松開緊握著的手,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氣,仔細看甚至能發(fā)現(xiàn)他鬢角沁著一層細汗,霍玨頓了頓沉聲道:“去吧。”
季晨得到指示,一刻也不敢停頓,夸張地吐出口氣后急忙溜了。
戚雪凝站了起來,用手指輕輕碰了碰霍玨,試探道:“你沒事吧?”
霍玨一時間心情大起大落,低頭看了她一眼,無奈道:“算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哦,好。”戚雪凝乖乖答應(yīng),直覺剛剛可能錯過了什么特別重要的事情,但見霍玨臉色不太好,她也不敢再追問,跟在霍玨的身后悶著頭走著。
回到了侯府,院子靜悄悄的,戚雪凝心下疑惑,和霍玨對視了一眼,心道季晨靠不靠譜啊?
霍玨似是并不意外,起身便要下去,被戚雪凝眼疾手快地攔了下來。
“啊,我進去了,你就不用下來了。”昨天剛和戚侯爺做了保證,總不能今天就把人直接領(lǐng)回家里,戚雪凝乖巧地看著霍玨,“改日我再去拜會王妃,你快回去吧。”
“也好。”反正他想知道什么也不必親自進去,霍玨定定看了一眼戚雪凝,忽然想起了什么,面露一絲懊惱,他對戚雪凝道,“待會我會讓墨蓮把藥給你送來,記得按時喝。”
“好……”戚雪凝鼓了鼓腮幫,悶悶地應(yīng)了一聲。
下人們腳步輕微,不敢發(fā)出動靜,前廳里,戚常晟寒著臉不說話,戚云燕在一旁低低地嗚咽著。
戚雪凝感受到院子里不同尋常的氣氛,皺了皺眉,不知這又是怎么了,今天不是大喜的日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