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觸感再次傳來,霍玨的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
好甜。
這次他輕易地就將戚雪凝的牙關(guān)打開,舌頭靈巧地將藥渡了進去,口腔中瞬間充滿苦澀的味道,戚雪凝眉頭皺了皺,不情愿地偏開頭。
霍玨平穩(wěn)了下氣息,啞著嗓子低聲道:“乖。”
隨后又喝了一口,不顧左右躲閃的戚雪凝,將她的雙手牢牢地壓在身下,板正了她的頭,再次準確無誤貼了上去。
暖流從口腔一直流淌下去,戚雪凝用舌尖抵抗著突然入侵的苦澀味道,兩個舌尖靈活的纏繞在一起,你追我趕,如此這般來來回回十幾次,戚雪凝終于敗下陣來,綿軟地攤在一旁,碗底終于一干二凈。
霍玨早就心口發(fā)燙,眼睛紅得仿佛能滴血,他霍然起身,大步向外走去,慌亂中差點碰倒了一旁的矮凳。
“世子?”墨蓮見霍玨紅著臉出來,不免有些擔心,“您是不是著涼了?今天回來一直忙著照看戚小姐了,您連衣裳都沒來得及換,奴婢這就去幫您拿一件干凈清爽的衣裳來。”
“嗯。”霍玨不愿多說,沉著臉讓墨蓮下去了。
“小迎,快去給世子端一碗姜湯送到書房去。”墨蓮叫來婢女吩咐道,心道剛剛世子臉那樣紅怕不是發(fā)熱的前兆,得叫王大夫再來看看才行。
霍玨來到書房,關(guān)上了門,鋪開一張宣紙大筆一揮隨意寫著,企圖轉(zhuǎn)移自己此時無法宣泄的精力。
然而越是想冷靜,腦海中的畫面就越是清晰,霍玨握著筆的手青筋凸起,咔噠一聲,筆便從中間斷了。
“世子,您先喝一碗姜湯吧,奴婢喚了王大夫過來給您瞧瞧。”墨蓮的聲音打斷了霍玨的思緒,隨后瞧見那支被捏斷的筆,又驚呼開口,“世子?您沒事吧?”
“把季晨叫來,我有事情問他。”霍玨定了定心神,松開了斷成兩截的筆。
“哦還有,不必讓王大夫過來了。”
“那您......”墨蓮有些不放心。
“無妨,大約只是風(fēng)寒,我和她喝一副藥就好。”霍玨說完有些失神,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淺笑。片刻,他猛地反應(yīng)過來,不自然地改口道,“我是說煎兩副。”
“是,奴婢這就吩咐下去。”墨蓮心中納罕,自然是要煎兩副,世子莫不是還擔心著戚小姐,從回來便失魂落魄的,不過她也不敢多言,將霍玨換下的還帶著濕意的外袍拿上便退了出去。
不多時,季晨來到書房,面上有些忐忑。
“屬下護衛(wèi)不周,請世子責(zé)罰。”說著跪在一旁,低頭不敢看霍玨。
“查到什么了?”霍玨收起心思,眼底浮上一層寒霜,語氣冰冷。
“當時您走后,楚丞相府的小姐不慎失足落水,現(xiàn)場有些混亂,據(jù)暗衛(wèi)來報,是戚二小姐趁人不備將戚小姐推入了河中,當時實在事發(fā)突然,屬下沒能來得及阻止,請世子責(zé)罰。”
“呵,那個戚云燕?”霍玨嗤笑出聲,聲音里透著徹骨的寒意。
季晨聞言渾身一凜,“是,暗衛(wèi)已將她控制,聽候世子安排。”
霍玨剛想開口,想了想,咽下原本要說的話:“先關(guān)著,其他等戚雪凝醒來再說。”
季晨心下了然,此人如果不是關(guān)系到戚小姐,恐怕此時早已不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