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知道了。”戚雪凝擺擺手,原來是面子掛不住回家里來鬧了。
不是什么大事,更不關(guān)她的事,戚雪凝沒放在心上,目不斜視地往自己院子的方向走去。
“戚雪凝!你給我站住!”盧氏厲聲喝道。
戚雪凝聞言,腳步并沒停,只留給盧氏一個背影:“側(cè)夫人不如出門打聽打聽,今天寧遠(yuǎn)侯府二小姐可是在太子面前露了臉出了名了。”
“娘!別說了,你讓她走啊!”戚云燕哭哭啼啼地拽著盧氏的袖子,恨不得眼前的戚雪凝趕快消失。
“行了,別哭了!回來就給我哭!”盧氏終于不耐煩地甩開了戚云燕的手,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瞪著她,咬牙道:“能不能別給我丟人,讓那個臭丫頭看了笑話!”說著扯著戚云燕的手,臉色不善地道:“走,跟我進(jìn)屋說。”
“都看什么看?不用干活了?院子的草除不完誰都別想吃飯!”盧氏呵斥了一聲,下人們趕緊低頭散開,敢怒不敢言,連忙各忙各的去了。
寢殿內(nèi),皇后慢條斯理飲了杯茶,淡淡對太子道:“如今你也看到了,你還在擰著什么勁呢。”
“兒臣心意已定,母后不必勸了。”
“你...”皇后沉下面孔,“若我和你父皇執(zhí)意不準(zhǔn),你還能想什么法子?之前我不愿逼你,你父皇那里我也盡量哄著,戚雪凝她要是想嫁給你也就罷了,大不了立個側(cè)妃,可如今這個樣子,你怎么還執(zhí)迷不悟呢?”
想到兒子一遇到戚雪凝的事情,竟然都敢頂撞皇上,皇后又苦口婆心地勸道:“母后知你最是重情,但母后相信,你會以大局為重的,對嗎?”
“左右不過一道圣旨罷了。”太子無所謂地道,眼里沒有一絲波瀾。
“萬不可再去頂撞你父皇,不然本宮都救不了你!”皇后面露急色,壓低聲音斥責(zé)道。
太子暗暗握了握拳,眼中的寒意轉(zhuǎn)瞬即逝,他挑起唇角,語調(diào)慵懶地道:“知道了,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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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按您的吩咐我們已經(jīng)將人安全帶回了暗閣。”季晨辦完事,一刻也沒耽誤地趕回來。
“看住別讓他死了。這次用他折損了戚常晟三十二名暗衛(wèi),太子那里一定還會有動作。”霍玨沉聲道,又再次強(qiáng)調(diào):“千萬不能有差錯。”
“屬下明白。”
季晨想了想又憤憤地道:“這人躲躲藏藏五年,幸虧是被咱們先找到,可是這個太子竟然一不做二不休,拿戚常晟當(dāng)命一樣寶貝的暗衛(wèi)對咱們下手,可想而知這個人一定知道不少當(dāng)年北衛(wèi)的事,而且太子,必然脫不了干系。”
“不急,慢慢來。”霍玨輕吐出幾個字,臉色寒若冰霜。
“王妃不在?那我就明日再過來吧。”戚雪凝對張嬤嬤點點頭,說著就要往外走。
“戚小姐請留步。”墨蓮急忙叫住她,“世子吩咐奴婢,如果您來了就帶您去書房。”墨蓮迎上來行了禮,對戚雪凝道。
差點忘了自己給自己挖的坑。
戚雪凝心中翻著白眼,默默鄙視自己,臉上卻露出毫無破綻地微笑:“好,那就麻煩墨蓮姑娘帶路了。”
墨蓮敲了敲書房的門,喚道:“世子,戚小姐來了。”
“進(jìn)來。”霍玨對季晨擺擺手,示意他先退下。
戚雪凝謝過墨蓮,踱步到書案前,見霍玨神情專注地低著頭,好奇地開口道:“你在寫什么?”
霍玨的字如他的人一樣毫不掩飾自身的鋒芒,字尾干凈利落,力透紙背。
“好了,拿去吧。”霍玨寫完最后一個字,停下了筆。
“送我的?”戚雪凝嘴角翹起,拿起半干的紙張吹了吹,眉眼彎彎地欣賞起來。
“可是...這是什么意思?”戚雪凝左看右看,愣是沒看出寫的是什么,轉(zhuǎn)頭疑惑地望著霍玨。
“沒什么,拿回去每字臨摹二十遍,明日我檢查。”霍玨一本正經(jīng)地道。
???
戚雪凝眼睛睜得大大的,差點被氣得樂了。開什么玩笑,整整五頁,這要每個寫二十遍,今晚用不用睡覺了?
她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決定耍賴,鼓著腮幫子道:“我不寫,何時我又有新的功課了?我怎么不記得?”
一邊說著一邊將紙張放回了案上,觀察著霍玨的神色,準(zhǔn)備隨時腳底抹油開溜。
霍玨沉吟了片刻,煞有其事地道:“按你的性子,確實可能完不成。”
“是吧是吧!”戚雪凝趕緊搭腔,滿眼期待地看著霍玨。
“那不如就寫十五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