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xiāng)村的土路上,一個瘦小的身影歡快的穿梭過去,她的手上攥著一份大大的紙袋,那紙袋隨著她的跑動,上下起舞著。
"小木,學(xué)校來消息了沒,考沒考上"坐在楊樹底下納涼的李大爺健朗的詢問聲傳來。
“考上了〜我去告訴我爺爺去〜”最后的回聲傳過來,那抹嬌小的白色身影消失在拐角處的紅墻后面。
跟李大爺一同坐著的幾個村民都露出了羨慕的神情。“這老林家總算熬出頭了,”李大嬸羨慕地看著林家房子的方向。
“是啊,他們這一家是挺苦的,這丫頭也是個爭氣的,年紀(jì)小小的就沒了爹媽,還好這林老頭老兩口身子硬朗,要不然這丫頭哪能這么順順利利的長大,還能考上大學(xué)。”李大爺唏噓道。身旁的村民都暗自點點頭。
他們這村莊是李姓村莊,整個村莊大部分都是本家,至于林家則是二十幾年前才搬來的,聽說他們是從南方過來的。說來也可惜,林老頭本有個兒子為人勤勞又能吃苦,模樣也俊。娶了個本地媳婦,生個女娃才三歲,兩口子出門賣西瓜出了車禍都沒了,說來這女娃也命大,當(dāng)時她也在車上,偏偏她沒什么大礙,村里人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后福,這孩子以后一定是個享福的命!這個女娃就是林小木。
小木出生的時候,爺爺找人算了一下,說她五行缺木,于是爺爺就給她起了這么個名字。
“爺爺,奶奶!你們快出來,我考上了!”前腳剛踏進(jìn)院門,小木就高興的喊著。
“真的?”剛走到門邊的奶奶扶著門框難言喜悅之情,說著顫顫巍巍的接過小木手里的信紙袋,打開袋子,里面靜靜躺著一張錄取通知書。“老頭子,你快來看看,咱家小木考上了。”奶奶看著剛下地回來的林爺爺,忙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林爺爺接過通知書連說了三個字,“好!好!好!”
小木看著高興的爺爺奶奶,眼睛閃過一抹異樣的神情。所有人都不知道,其實小木的成績足以上帝都的大學(xué),但是她知道那里是帝都,那里的繁華與機(jī)遇是別的地方不能比擬的,但同樣那里的學(xué)費也是相當(dāng)昂貴,即使?fàn)敔斈棠桃恢贝嬷改杠嚨湹馁r償款,但是那也是不夠的。現(xiàn)在她雖然只能上一所普通的學(xué)校,但她同樣高興,因為這所大學(xué)愿意減免她的部分學(xué)費,并且每年給她救學(xué)補助金,這樣會減輕爺爺奶奶的負(fù)擔(dān)。能有這樣的人生她已經(jīng)很知足!
炎熱的八月很快到了中旬,大一要軍訓(xùn),小木早早收拾好東西,告別爺爺奶奶,踏上了一段未知的旅程。與位于北方帝都正好相反,小木的大學(xué)在南方h市。坐在火車上,小木靜靜靠著窗戶,窗外的綠色越來越多,它們急速的向后行駛,這一方陌生的天地讓小木陌生又著迷。
“小木,幫我?guī)堪组_水唄,謝謝你了,”
“沒問題,跟我還那么客氣,”小木說著接下好友劉佳手里的茶瓶。這是小木同寢室的好友,也是她的同桌,這一年的求學(xué)生涯讓她學(xué)到了很多知識,也認(rèn)識很多的朋友,她的人生也翻開了新的篇章,生活越發(fā)美妙。
“噠啦啦,啦,啦……”小木拎著兩個茶瓶,像只快樂的鳥兒穿梭在校園里。
“林小木!”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隨之一片巨大的身影遮住了林小木頭上的一方天地。
小木抬頭看了一下原來是比她大了一屆的學(xué)長擋住了她的去路。小木皺了皺眉頭,又是這尊瘟神,仗著家里有錢,總是喜歡捉弄人。
“學(xué)長好!”雖然知道這家伙不懷好心,小木仍是畢恭畢敬的叫了聲,畢竟這家伙身份擺在那里,要是得罪了他只怕會很慘,聽學(xué)長學(xué)姐們說過這家伙特記仇。“學(xué)長有事嗎?”
“沒事,我挺閑的,”韓澤宣不似在意的回答。
小木暗暗撇了撇嘴,你閑!你就不能一邊待著,攔著我做什么!心里雖然這么想著,但小木可沒有說出口的膽子,“那學(xué)長要是沒什么事的話,我去打開水去了。”說著,小木就要轉(zhuǎn)身離開。
“等一下,打開水,我還從來沒打過開水。我跟你一起去。”韓澤宣說著便接過小木手里的茶瓶,可卻發(fā)現(xiàn)林小木死死拽著。
“你這是做什么,放手啊!”澤宣有些不耐。
林小木死命的搖搖頭,這位大神發(fā)的什么抽,接熱水,她怎么敢讓他幫她接熱水,看著學(xué)長的青蔥白指,要是燙著他,他的擁護(hù)者們不得活活扒了她的皮。即使不燙著他,被他的愛慕者看到,她也一定會成為她們的眼中訂,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思及此,林小木的手指不覺又攥緊了。
“學(xué)長,你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我還想順順利利的畢業(yè)呢,我上面有兩位老人,家里就指望著我呢!”林小木苦苦哀求著。
“你在胡言亂語什么,我不就是幫你打瓶開水,難道說你嫌棄本少爺幫你打的開水。”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林小木結(jié)結(jié)巴巴回答,
“不是就好,還不松手!”韓澤宣瀟灑的接過茶瓶,悠然自得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