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許太平,難不成與二公子有什么過節(jié)不成?”
在透過靈鏡內(nèi)的畫面,看到許太平一連兩次拒絕夏侯青淵聯(lián)手的提議,堅持要以一己之力破除那冰封之力后,老劍仙鄭子墨很是不解地向一旁的夏侯幽問道。
夏侯幽蹙眉道:
“我這二哥雖然在修行界樹敵頗多,也曾對太平公子頗有微詞,但他與太平公子并不曾謀面,不該有過節(jié)才是。”
聽聞此言,老劍仙鄭子墨很是詫異道:
“那為何這太平道長,為何這般不愿與二公子聯(lián)手。”
說到這里時,老劍仙鄭子墨略一沉吟,隨后蹙眉繼續(xù)道:
“難不成,他當(dāng)真以為,憑他一人之力,就能夠破除那魔神青女的本源冰封之力?”
夏侯幽略略思忖后,忽然猜測道:
“難道說,太平公子他,已經(jīng)掌握了驚天境的極境之力?”
老劍仙鄭子墨當(dāng)即搖頭道:
“不可能!”
他繼續(xù)解釋道:
“許太平雖然是以極境之姿突破的驚天境,但此時距離他突破驚天境,也不過一兩個月的光陰。”
“就算他再如何天賦異稟,也不可能這般短暫的時日內(nèi),掌握驚天境的極境之力!”
老劍仙鄭子墨似是覺得這番解釋還是不夠,當(dāng)即又補充道:
“想要掌握極境之力,根本就無法取巧,只能靠日積月累的不斷修煉才行!”
夏侯幽尷尬一笑道:
“鄭老您莫要激動,弟子剛剛也不過是在推測。”
其實老劍仙鄭子墨剛剛的那番解釋,夏侯幽何嘗不知?她之所以還會那般推測,完全出于一種本能。
本能地覺得,這位曾在玄荒塔內(nèi)只身撞開天門的修士,極可能還會做出常人難以做出的壯舉。
“轟隆隆!……”
差不多就在老劍仙鄭子墨話音落下的同時,一陣猛烈的天地震顫之音,再一次從他們面前的靈鏡之中傳出。
旋即,就見那靈鏡之中,兩道冰封之力,忽然再一次齊齊釋放出了一股猛烈的極寒之息。
霎時間,由那漫天風(fēng)雪所化的雪浪,再一次以那片天地為中心驟然席卷開來。
見狀老劍仙鄭子墨,一面調(diào)運出體內(nèi)更多的劍氣,加固四周的劍氣墻壁來抵御即將到來的風(fēng)雪。
一面面色凝重地喃喃道:
“這許太平,縱使有著一具大圣境體魄,也不該如此揮霍才是。”
“繼續(xù)這般下去,最多再來兩次極寒風(fēng)雪,他這具大圣境體魄的氣血之力,怕是就要耗盡了。”
一旁的夏侯幽這時也面色凝重地喃喃道:
“莫說能否再抵御兩次極寒風(fēng)雪,就是眼下這道,恐怕都很困難。”
之所以這么說。
那是因為她已經(jīng)從面前的靈鏡之中看到,那兩道冰封之力一同散發(fā)出極寒之氣在合二為一之后,所匯聚成的風(fēng)雪雪浪,已然好似那大漠之中的沙暴一般,鋪天蓋地。
在夏侯幽看來,許太平若繼續(xù)這般,準(zhǔn)備以自身體魄硬抗,就算能夠抗住,也必然會受到極重的損傷。
老劍仙鄭子墨一臉惋惜地搖頭道:
“路是他自己選的,后果,自然也該他自己承受。”
就在老劍仙鄭子墨這般說著的時候,伴隨著一陣“轟隆隆”的猛烈天地震顫之聲,那股由兩道極寒之氣融合所化的鋪天蓋地的暴風(fēng)雪,驟然間好似那傳說中的獸潮一般,以一種摧枯拉朽之勢,朝許太平?jīng)_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