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玄丹宮宮主及時出手,將那刺眼的光芒和熱浪完全阻隔了下來。
但即便是身為宮主的他,也依舊被那熱浪灼燒得護(hù)體金光潰散,法袍碎裂。
不過萬幸的是,這道宛若大日般刺眼灼熱的火柱,僅只是持續(xù)了數(shù)息功夫,便好似從未出現(xiàn)過一般整個消散開來。
但即便如此,被剛剛那可怕氣息所震懾的眾人,依舊雙眸緊閉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就連玄丹宮老宮主,也是在那火柱完全散去之后,這才轉(zhuǎn)頭朝身后看去。
只見身后試刀閣中央高臺的廢墟上,北郭笑虛弱的杵刀而立,而磨刀童子則只剩下下半具身軀跪坐在地。
他抬起頭來看向試刀閣屋頂。
發(fā)現(xiàn)雖然屋頂乍一看還算完好,但仔細(xì)看去時,可以看到那屋頂上布滿了好似針眼一般的細(xì)密孔洞。
一旁的牛長老,這時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當(dāng)即聲音有些顫抖地問道:
“宮主,剛剛,剛剛那究竟是什么?”
老宮主在感應(yīng)到樓上并無傷亡后,眉頭緊蹙稍稍舒展了一些,這才喃喃回答道:
“一位刀修突破刀修境的極境一刀。”
他馬上又補充道:
“而且極可能是不完整的一刀。”
牛長老聞言一把將目光看向那杵刀而立的北郭笑,隨后一陣頭皮發(fā)麻道:
“他……他居然真的突破了刀仙境?!”
老宮主并未回答牛長老,只意味深長地盯著北郭笑看了眼。
而此時正以神游之姿看著試刀閣內(nèi)這一幕的許太平,在聽過老宮主的話后,“呼”的一聲,如釋重負(fù)般長長吁出了一口氣道:
“幸而及時收住了這一刀。”
一旁的刀鬼這時也一臉后怕道:
“你這焚刀式的威力,已然超出了尋常刀仙極境一刀的范疇,幸而玄丹宮老宮主及時出手,否則只怕這整座武魁樓都要被你這一刀毀了。”
許太平一臉后怕地點了點頭道:
“我沒想到,這焚刀式在我如今驚天境修為和大圣境體魄下的極境一刀,竟有如此驚人之威。”
刀鬼深深地看了許太平一眼,隨后問道:
“剛剛那一刀消耗了你多少神元?”
許太平苦笑道:
“九顆。”
刀鬼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后有些可惜道:
“這般看來,你這極境焚刀式能有如此威力,全是你拼命的結(jié)果。”
“而且,這還僅是不完整的一式極境焚刀式。”
“若是完整的一式極境焚刀,以你現(xiàn)在的神元還有體魄修為,恐怕要跟著這一刀一同被焚燒為灰燼。”
說到這里時,刀鬼的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遺憾神色。
他原本還打算讓許太平以極境焚刀式與他試刀的,現(xiàn)在看來,除非許太平神元有所增長,否則根本就沒辦法施展出完整的極境焚刀式。
許太平這時也有些可惜道:
“在神元沒能提升之前,恐怕都只能用不完整的焚刀式了。”
說到這里時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當(dāng)即向刀鬼問道:
“前輩,這半式極境焚刀式,應(yīng)當(dāng)能夠破開那魔皇蛟魔神之軀的封印吧?”
刀鬼白了眼許太平道:
“你這半式極境焚刀式,可要比一些初入合道境修士全力出手都要強(qiáng),如何破不了?”
聽到這話,許太平頓時放下心來。
“啪嗒、啪嗒……”
而就在這時,伴隨著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只見同樣已經(jīng)真元氣血消耗一空的北郭笑,正拖著手中的斬春刀,一步步朝付柳和李雪晴等人走去。
付柳見狀,當(dāng)即拉著一臉驚恐的李雪晴準(zhǔn)備離開。
但二人才轉(zhuǎn)身,就被北郭笑一把喊住:
“雪晴師妹留步!”
喊住李雪晴后,北郭笑臉上滿是疲憊的繼續(xù)道:
“雪晴師妹,你放心吧,我不會為難你們的。”
北郭笑一面收起斬春刀,一面神色無比嚴(yán)肅地繼續(xù)道:
“今日叫住你,只想親口向你問幾個問題。”
看到這一幕,許太平當(dāng)即蹙眉道:
“這北郭笑,難不成是想借著今日之威,與那李雪晴重歸于好?”
而就在許太平這般說著的時候,他左眼的蓮?fù)鋈灰粺幔X海之中隨之出現(xiàn)了一道只手擎天宛若神人一般的身影。
仔細(xì)一看,這神人身形的相貌,赫然與北郭笑頗有幾分相似。
旋即許太平心頭一顫,暗暗向蓮?fù)珕柕溃?
“蓮?fù)汶y不成是在北郭笑的身上看到了什么?”
蓮?fù)卮鸬溃?
“他的前世。”
許太平怔了怔,隨即雙眸圓睜道:
“前世?難道說,這北郭笑與海棠夫婦一樣,乃是兵解重生后的謫仙人?”
想到這里,許太平深吸了一口氣,隨后才繼續(xù)道:
“而此刻,正是他的尋回道印的道印之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