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血戒是儲物戒的一種……”
向苼恍然,她曾在向文禮手中的見過類似的東西,只是看起來灰蒙蒙的,似乎也沒有自動藏入血肉中的功能。
那傾天前輩來歷非同小可,既然說血戒珍貴,大概此戒還有其他效用,只是她一時間難以發(fā)現(xiàn)。
不過就“自動隱藏”這一點,就足夠令她受益無窮了。
她先將存放骨灰的玉盒、石盤,以及身上雜七雜八的東西都收入戒指當(dāng)中,隨后抬頭開始打量這間石室。
此地的事情已經(jīng)了結(jié),傾天前輩應(yīng)該不會再困著她。
她走到墻壁前敲了敲,看到禁制紋路依舊顯現(xiàn),驀地想到了什么,翻手取出石盤印在墻上。
下一刻,隱隱的轟隆聲從墻外傳來,墻上的禁制紋路開始大片大片地剝落,很快露出一道形狀不規(guī)則的出口。
向苼不作遲疑,立刻跑出去。
剛跑遠沒多久,她就遠遠聽到后面一聲巨響。
石室塌了。
向苼回頭看了一眼,眼中沒有留戀,快速離開了此地。
沿著不規(guī)則的山洞走了不久,向苼又回到了原來的天然洞穴中,一口泉水還在,只是泉眼不知為何消失不見,大概與石室坍塌有關(guān)。
微感可惜之余,向苼找來十幾個葫蘆,將泉水裝了大半好收進血戒,裝不下的干脆喝了個干凈,隨后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天然洞穴。
往回走,執(zhí)刀人的尸體還在,只是被鳥獸啄走了血肉,只剩下一具白骨。
向苼只看了一眼,就繼續(xù)往前走,沒走幾步,她忽然覺得不太對勁,忍不住回頭向后看去。
卻見走向天然洞穴的那條小山道不知何時消失不見,變成了一面光禿禿的石壁。
向苼大感意外,可細(xì)細(xì)一想,卻又在意料之中。
只是恍惚間,她只覺得這幾天的遭遇,就像是做了一場荒誕的夢,極不真實。
摸了摸感應(yīng)當(dāng)中的血戒位置,向苼思緒回攏幾分,眸光恢復(fù)清明,轉(zhuǎn)過身腳步堅定地繼續(xù)向外走去。
山內(nèi)毒蟲野獸叢生,不乏妖獸走動,想要走出去,向苼自知還有很多場硬仗要打。
不過有泉水作為支撐,她相信活著下山已不再是奢望,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罷了。
……
……
一個月后,度水城邊碼頭,小工扛包運貨,車馬來來往往,熱鬧非凡。
“去去去,死要飯的,滾一邊去!”
身材粗壯的大漢上前猛推,向苼拄著木頭拐杖被推得一個趔趄,卻未后退,一邊粗著嗓子說道:“船老大,我不是乞丐,我去呂國投靠兄長,被人半道搶了錢財!我問過其他船,人都滿了,就您的還能上人,您就行行好,等到了呂國,我兄長一定好好謝……”
“謝什么謝,給老子滾蛋!”
大漢不耐煩地打斷,見向苼賴著不走,臉頓時拉了下來,可回頭看到船上的貴客正在甲板上看熱鬧,只得忍住暴脾氣,好言好語地說道:
“小兄弟,你也看到了,我們這艘船早早被貴客包下,空房間的確不少,要是其他人,我就當(dāng)做回好事,讓你上船扛包抵船錢。
可你看看,你臉上這么長的傷口,嚇人得很,萬一嚇著那位貴客怎么辦?我生意還做不做了?”
向苼聞言,低頭摸了摸眉心那道直戳鼻骨的長血痂。
這一月從山脈中橫穿出來,比她想的還要艱難許多,光是妖獸就遇到過不下十頭,好幾次險死還生,泉水瘋狂消耗,而今只剩下半個葫蘆。
早知道會這樣,她就不去省那點泉水了。
罷了。
心下暗嘆一聲,向苼抬手抱拳,“既然如此,在下就不打擾您生意了。”
說完,向苼轉(zhuǎn)身欲走,準(zhǔn)備過兩天再來。
大漢見狀愣了一下,沒想到向苼并未糾纏不休,竟真的要走,心中對她方才的言論頓時信了幾分,眼看她就要走遠,忙道:“哎,你等等!”
向苼腳下一停,疑惑地回頭。
大漢撓了撓后腦勺,上前來說道:“小兄弟,世道艱難,這碼頭上騙吃騙喝的乞丐太多了,說句不好聽的,你剛才那些話,我聽了沒有一百遍,也有個八十遍了。
在外行走,誰沒個困難?你且等等,我這就去問問那位貴人,他要是不介意,你就上船!”
“多謝船老大!”
向苼沒想到這大漢還是個熱心腸,連忙稱謝。
船老大擺了擺手,上船沒多久,就笑呵呵地下來說道:“小兄弟上來吧,那位貴客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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