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姑娘……琴姑娘!”
聽到聲音在快速接近,向苼微微勾唇,撿起一塊碎瓷片,從門底縫隙丟出去。
剛剛來到的琴機正好看到這一幕,頓時臉色微變,三兩步趕到門前,二話不說拔劍劈開門鎖,拉開房門。
“苼小姐?!”
琴機看著門口地上面黃肌瘦披頭散發(fā)的少女,一時間震驚地不能自已,“苼小姐,是你嗎?”
少女有氣無力地點點頭:“勞煩你,幫我將望春抓回來。”
琴機聞言一驚,轉(zhuǎn)頭就看到已經(jīng)逃出一段距離的望春,當即冷哼一聲,閃身出手一把掐住她的后頸,狠狠向門前一甩。
“啊!”
望春慘叫一聲,以臉著地,青石板上擦出一片血痕。
她此刻卻顧不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立馬爬起來跪好,不停地磕頭:“小…小姐,我再也不敢了!饒命!求您饒命!”
血淋淋的臉,看得向苼眉心直跳。
她緩緩吸了口氣,慢吞吞地說道:“你讓我饒你一命,我也很想放你一條生路,可若是這么做了……我的這條命,誰來還?”
望春神色大恐,“小姐……小姐您聽我說,我也是迫不得已,我是受……”
“琴姑娘!”
向苼忽然抬高聲音壓過望春,眸眼微抬,“還未請教?”
琴機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向苼在問什么,連忙恭聲應(yīng)道:“回苼小姐,奴婢是鴻羽公子的人。”
向鴻羽……向苼很快想起這個名字的主人。
“七十一哥哥么?”
向苼面露感慨,“哥哥是靈根中品,入熾焰宗即為外門弟子,如今怕已經(jīng)是內(nèi)門弟子,身份尊貴,難得他還記得兒時的兄妹情分,派人回來看我。”
“苼小姐,這話您可就說錯了。”
琴機笑道:“您幼時幫襯公子的情分,公子可沒忘記。如今公子通過外門大比,成為內(nèi)門弟子,可從家中選一名隨侍帶入內(nèi)門,他立刻就想到了您呢。”
“什么?”
向苼忍不住驚呼,臉上露出驚喜之色。
可她心中卻沒有絲毫波動,甚至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記憶中原主和向鴻羽幼時的確關(guān)系不錯,但要說到幫襯的情分,向苼卻沒回憶起來,原主大概并未放在心上。
作為向家子弟,她很熟悉熾焰宗的門規(guī)。向鴻羽從數(shù)千外門弟子中脫穎而出,晉升內(nèi)門弟子,地位抬高一層。
隨侍在熾焰宗的地位等同于奴役弟子,可跟隨在內(nèi)門弟子身邊,誰又敢真正將他們當做奴役?
更何況,內(nèi)門弟子的修煉資源豐厚,隨便賞賜一點,便是凡人散修無法想象的珍貴,家族上下誰不覬覦?
選中她作隨侍的消息傳回家族,對她而言就是一道催命符,她不死誰死?
如此一來,幕后之人也就不難猜了。
向苼微微嘆了口氣,“琴姑娘,勞煩你再幫我一個忙。”
琴機神色一正,“您說。”
向苼抬手指向望春,嘴唇微抿:“殺了她。”
跪在地上的望春猛地抬起頭,驚恐地看著向苼,尖叫出聲:“你不是小姐!”
一向膽小得連雞都不敢殺的小姐,怎么會說出如此恐怖之言?
一個死了好幾天的人,怎么會忽然活過來,還和琴機有說有笑,她印象中的向苼何時那般從容過?
她不明白向苼為什么不讓她當著琴機的面說出幕后主使,可這般隱忍的智慧,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她這個愚蠢的主子身上。
想到這里,望春忽然福至心靈,瞪大雙眼,“你一定是鬼……”
“鬼”字還沒出口,一扇板凳就狠狠掄了過來,一下子將她拍得昏死過去。
“哐當”一聲,板凳砸落在地。
琴機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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