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對了,這幾天沒什么事吧?”孫英群問道。
“沒啥事,前幾天營區(qū)除四害,藥啥的都發(fā)下去了。這幾天,也不知道是不是流感,好幾個家屬的孩子感冒發(fā)燒。不過,已經(jīng)都去211醫(yī)院看過,也都開了藥。
其中三個得每天過來打消炎針。藥都在藥房呢,上面都貼了名的,弄不混。”劉翠翠解釋道。
衛(wèi)生所一共四間房,趙醫(yī)生自己一件辦公室兼看診室。一間帶兩張病床的處理室,一般是給有需要換藥,上藥的傷患的。
一間是一個簡單的小藥房,里面是一些常備藥品。所以醫(yī)療器材也都放在藥房里。
最后的一間就是她們?nèi)齻€衛(wèi)生員的辦公室了。不大的房間,成品字形擺放了三張寫字臺。孫英群坐在最里面,靠角落頭,跟肖麗娟對面,劉翠翠則是坐在她們一側(cè),守著過道。
既然沒什么事,孫英群也就放心了。說實話,她都多少年沒干衛(wèi)生員的活了,好在這個工作清閑,要不然重生回來的她還真得手忙腳亂一段時間。
跟趙醫(yī)生打了個簡單的招呼之后,孫英群就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昨晚還有幾道題沒做完,趁現(xiàn)在沒什么事,把它們做完,晚上就可以看下一章了。
“呦,我們的嬌小姐終于回來上班了!起個疹子請了一周的假,還軍人呢,這么嬌氣!”一個尖細的聲音從對面響起。
孫英群抬頭一看,可不就是肖麗娟正站在她自己的辦公桌前一臉不屑的看著她。
話說肖麗娟長的還行,大眼睛雙眼皮,皮膚也還不錯,但是就是一張嘴把這張臉顯得極其刻薄。因為肖麗娟的嘴唇特別薄,整張嘴就好像是在下巴上拉了一刀一樣。
整張嘴不但小,嘴唇還薄,尤其是上唇,幾乎都看不到。
如果是以前的孫英群肯定是要跟她吵的,但是現(xiàn)在孫英群已經(jīng)換了芯子,不再是那個一點火就著的小姑娘了。
肖麗娟這種人就是想孫英群跟她吵,你越跟她吵,她越來勁。她不就是想發(fā)泄對孫英群的不滿嗎?
孫英群所有入伍手續(xù)齊全,所以指標都達到要求,肖麗娟拿她沒辦法,所以才會在平時猛勁地踩她,看到年紀輕輕的孫英群生氣還說不過她,只能干生氣,對肖麗娟來說就是一種心里滿足。
但是今天,孫英群根本就沒理她,抬頭掃了她一眼之后,就低頭徑自在自己的桌子上寫寫畫畫。
肖麗娟今天本來是咧著架子來跟孫英群吵架的,她連詞都想好了。可是孫英群根本沒接茬,這讓肖麗娟的一口氣憋得不上不下的。
啪地把軍用挎包摔在桌子上,拿著自己的茶缸子走出去接水。邊走還邊叫,“喂,劉翠翠,你怎么今天沒把地掃干凈。我桌子底下還有碎紙呢!。。。”
劉翠翠習慣性地沒吭聲。在這小小的衛(wèi)生所里,一個是參謀長得千金,一個是師長的閨女,她哪個都惹不起。所以,在衛(wèi)生所里,當孫英群和肖麗娟兩個人都在的時候,基本上聽不到劉翠翠的聲音。
不一會兒,肖麗娟端著茶缸子回來了,重重地把茶缸子放在桌子上之后,掃了一眼對面還在寫寫畫畫的孫英群。
自言自語似的說道,“這人哪,沒文化就是硬傷!這大好時光,也不看看書。不過也是,初中生也看不了啥書,大字可能還認不了一簍筐呢!你說是不是呀,孫英群同志?”
孫英群抬頭定定地看著肖麗娟,看她那刀削似的嘴,因為諷刺了孫英群而極力地向兩邊咧開。
“不論什么文化程度,只要是能勝任自己的工作崗位就行。再說,我們部隊不是有規(guī)定嗎,初中文化以上的士兵,服役四年之后就可以轉(zhuǎn)干。即便是高中文化也得服役滿四年才能轉(zhuǎn)干。你說是不是呀,肖麗娟同志?”孫英群笑瞇瞇地回道。
比孫英群軍齡少一年永遠是肖麗娟心中的痛,當然轉(zhuǎn)干也得比孫英群晚一年。既然你肖麗娟諷刺我孫英群初中文化,那么我也刺刺你永遠都的晚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