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嘟聲響了許久才被接通。
帶著威嚴的蒼老聲從聽筒中響起。
“王老,又叨擾您了!”
馬華天訕然地干笑道。
“你這怕是又有求于我了吧?是跟葉辰相關?就我對那小子的了解,他絕不可能會動用特權手段去打壓你的,這也決定了你跟他之間的事情,尤其是商業(yè)層面的事情上,我?guī)筒涣四悖 ?
身體狀態(tài)已是每況愈下的王滄海雖是威嚴猶在,但那股子的虛弱卻也是難掩。
“王老,我再不自知都好,也不敢對你張嘴說那些不情之請的!”馬華天訕然依舊。
“哦?”王滄海長哦一聲。
“王老,您覺得威信之于民生如何?”馬華天道。
“別跟我繞這種圈子,有話你就直說,大可不必賣弄心思來整那些所謂的拋磚引玉!”王滄海有些不耐煩地輕斥一聲。
聽出了王滄海的不耐煩,馬華天唯有老老實實地苦澀道,“王老,葉辰方面目前已是聯(lián)合華威以及字節(jié),意圖進軍即時通訊領域,并且還獲得了人民銀行總行那邊的合作,這無疑是沖著取締威信以及威信的移動支付而來的,鑒于當前的市場環(huán)境,如果葉辰方面想取締威信,必然得付出極大代價,說白了最后的結局注定是兩敗俱傷的!”
“所以?”王滄海怔然道。
就這事兒而言,他顯然是不知情的。
“所以我想找他談談,與其兩敗俱傷,倒不如攜手共贏,這對咱們雙方,包括對于華國的商業(yè)環(huán)境而言絕對是有利無弊的!只要他愿意合作,鵝廠定會滿足他所提出來的一切相對合理的條件要求!”馬華天道。
“你這是怕鵝廠的威信以及移動支付被他亂棍打死?”
沒去直面馬華天說的那些,王滄海挑聲如是一問。
“威信以及移動支付之于鵝廠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萬一一旦真被對方嚴重沖擊到,對于鵝廠的重創(chuàng)將會是不可想象的,而這對于葉辰方面,他們?nèi)粝脒_到這種效果,還是我剛才說的那句,必然會付出極大代價,所以我是真的希望可以在他們的產(chǎn)品問世之前能夠聯(lián)袂攜手合作遏制那種無謂的競爭出現(xiàn)!”
馬華天繼續(xù)道,“然而我雖有葉辰的聯(lián)系電話,但我貿(mào)然找他肯定是談不出任何好結果,甚至他可能連對話的機會都不會給我!為此,我找上王老您是希望您幫我攛掇攛掇,您老看這成嗎?”
“如果他真想跟鵝廠開展全線競爭的話,毫無疑問,這絕不是我能阻止的!”
心中即使已是生起了波瀾,可王滄海還是無比淡然地說道。
“王老,您誤會了,我說過我不敢對您老有不情之請,我只希望您能為我爭取一個跟他對話的機會!”馬華天道。
殊不知那頭的王滄海卻是沉默了下來。
隨著通話那頭的無聲時間越來越長。
馬華天也不由屏起了呼吸。
這種情況在他身上是極少會發(fā)生的。
可這一刻,仍是不由自主了。
無他。
主要是籠罩在他頭上的危機感愈發(fā)強烈。
倘若葉辰?jīng)]有林家那重關系。
他馬華天自問能扛得住對方的沖擊。
畢竟鵝廠不是吃素的,他馬華天更不是吃素的,真沒點手段又豈能達到他這種成就?
可隨著葉辰的家世背景被確切下來,隨著官方高層對他的百般力挺撐腰。
這位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鵝廠之主已然深切意識到,面對著這么個主兒,他那些所謂的通天手段無疑是蒼白至極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