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這是?”
書房中。
正在翻閱著文件的老王一看到臉色潮紅失態(tài)不已的王少聰。
頓時摘下眼鏡擰眉道。
“倫敦交易所跟紐約商品交易所,在過去的兩個小時里,黃金價格漲了超過百分之五,較于咱們?nèi)胧謺r的價格,漲幅已經(jīng)接近了四個點,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中東那邊的戰(zhàn)爭已經(jīng)確認將會迎來升級,而老美那邊用以控制通貨膨脹的加息政策基本已經(jīng)確定將會落地,但不同于過往,隨著中東那邊的戰(zhàn)爭形勢變化,再加上當前全球經(jīng)濟的不穩(wěn)定性,以及可預見將會加劇的地緣政治風險”
“兩個多小時前,在中東戰(zhàn)爭形勢確認即將迎來白熱化的這一導火索下,直接引爆了黃金價格,按照目前所呈現(xiàn)出來的這一形勢,接下來的黃金必然還會繼續(xù)往上爬坡,甚至有可能會達到有史以來的最高點!”
王少聰喘著粗氣便是一口氣將這些說出來。
直把老王聽得呆若木雞。
呆若木雞的原因一方面是國際黃金價格竟是真迎來了飆漲。
另一方面則是王少聰竟然能說出這些話來?
雖然他知道王少聰一直都并非那種不學無術(shù)的紈绔,但同樣的他也從不覺得自家兒子王少聰是說出這么一番話來的料!
“老王,咱們賭對了!在千通商管股權(quán)抵押的背景下,李長風那邊給了咱們兩百億入場,接近百分之四的漲幅,這就是將近八個億了!我就說葉哥絕對不可能會坑咱們,他也沒理由來坑咱們!”王少聰亢奮不已地再是道。
“你不是從來都不去關(guān)注那些國際事件的嗎?”
沒有因為‘漲’了八個億而表現(xiàn)出激動來。
拋開老王也曾當過幾年的華國首富不說。
就這種在期貨市場的豪賭,一時半會的漲跌那都不能說明什么,有可能這會兒漲了五個點,等收盤時整體就跌十個八個點了,所以他絕不至于因為短時間內(nèi)的漲跌就會有太多波動。
“那是以前,現(xiàn)在咱們賭上了老王家的未來,甚至是賭上了千通集團的未來,我還能不去關(guān)注嗎?這些天里我無時無刻不都在汲取著相關(guān)方面的信息以及提升自己的認知!”王少聰連聲應道。
接著不等老王接話。
再是道,“我這幾天頻頻跟李長風溝通交流, 從他的話中我嗅出了一些不一樣的味道,抄底黃金對他們來說只是一道開胃菜似乎是,真正的大招還在后面!另外,我懷疑葉哥是想讓李長風去打造一個操盤國際金融的團隊的,而李長風的英倫之行則就是關(guān)鍵一步, 不出意外葉哥已經(jīng)是開始布局國際金融這一板塊了,如果咱們能夠躋身進去追隨他的話”
話音至此。
王少聰沒再去往下說。
可臉上的亢奮躁動已然是宣讀出了他的想法話意。
殊不知老王卻是給了他一盆冷水。
“你覺得那是咱們能碰的嗎?能是咱們長期去碰的嗎?”
“你——”
王少聰臉上的振奮之色頓即僵滯住。
“咱們沒有那個輸?shù)闷鸬馁Y本,也許一兩個跟頭栽下去就再也爬不起來了,國際金融那些全靠賭的賽道,不是咱們該走的路,若非這次不是實在到了緊要關(guān)頭,說實話我都不會去賭這一把!如果你能擠入到葉辰的核心圈子,就算不靠那些金融層面的賽道,但凡他從指間漏一點出來讓你跟著分一杯羹,也足以讓千通跟王家昌盛下去,更是能讓你的未來人生輝煌至極了!”老王沉聲正色道。
王少聰沉默下來,眉頭更是不由緊擰。
卻見老王從座椅上站起。
走到王少聰身邊。
伸手搭上他的肩頭。
“我知道你的想法, 我也了解你的野心,但該說不說,你爸這一路走來經(jīng)歷的風浪,看到過的風浪,恐怕是你一生都難以比擬的,只要一兩個跟頭,足以將你打回原形,但對葉辰他們來說則不同,他們有那個資本實力,就算多栽幾個跟頭也危及不到他的商業(yè)王朝,可咱們不行!所以,人得在自知之明時也得知足”
“最后我想說的是,葉辰應該也不會將你拉入那個圈子的,這次之所以拉上咱們,估計也就是了解到千通集團的情況,才給咱們一個解決危機的問題而已,因為他知道這個圈子不適合咱們,而咱們也沒有那個跟著他仰泳的實力跟資本!”
老王語重心長地嘆作道。
話罷笑了笑。
再是抬手又拍了兩下王少聰?shù)募绨颉?
道,“聽我的,好好平靜一下自己的內(nèi)心,好好想想你未來要走的路,以及千通集團要走的路!以前我雖然常說財富的積累速度取決于冒險程度,風險越高回報越大,但這并不包括國際金融上的那些!”
王少聰沒有作答地陷入擰眉深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