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洲部落是人族的一個分支,生活在震旦的東北邊陲,他們?nèi)藬?shù)不算多,但個個驍勇善戰(zhàn)。滿洲人的薩滿教崇拜自然,動物和祖先,這點和基斯里夫非常相似。
滿洲人與震旦的關(guān)系若即若離,在諸龍內(nèi)訌和數(shù)次混沌大舉入侵時他們也曾越過長垣南下劫掠,而當震旦想要征伐他們時關(guān)外的寒冷與地形則會保護他們。
說到這位海蘭珠,她出生時就帶著薩滿教天神騰格里的印記,在成年禮上又得到了狼仙的認可,實力與手腕俱不一般的她很快統(tǒng)合了滿洲八旗。
海蘭珠接著信心滿滿地率部南下,兵鋒最盛時幾乎攻陷長垣三關(guān)中最東邊的鰲門關(guān)。但即時趕到的衛(wèi)北列省督師用疾風(fēng)驟雨般的痛擊讓她明白了什么叫實力差距。
見識了真龍?zhí)焱Lm珠選擇了臣服,而高傲如妙影也意識到了她和滿洲部落的價值,將他們納于麾下。長垣綿延千里,縱然是執(zhí)掌風(fēng)雷的龍女也不可能單靠自己守好它。
“聽說你的錘子嘎嘎厲害,姑奶奶倒要領(lǐng)教一二!”
斯諾里聞言心中暗笑,果然沒出他的意料。海蘭珠因為久居塞外,沒有和天榜靠前強者的直接交手記錄因而她外卡第四的排名是百曉樓通過各種側(cè)面參考分析得來。
盡管這個情報機構(gòu)聲稱自己的推斷足夠客觀,但各方對此仍保留爭議。震旦高手覺得一個蠻族女子沒道理就這樣騎在他們頭上,而包括海蘭珠在內(nèi)的所有滿洲人都認為這個第四還是太低。
“哈哈哈!姑娘如此抬愛我受之不恭,不過這風(fēng)暴之錘嘛,你的小身板接不下呀。還是不領(lǐng)教的好,免得傷了和氣。”斯諾里滿臉堆笑,但嘴上說出的話卻讓對面的滿洲人勃然色變。
“任狂妄了!”
“小挫把子,說話也不怕把自個兒嗆著!”
“隔這兒埋汰誰呢?”
“你要是爺們兒就痛快得干一仗,要是孬了這第二給姑奶奶麻熘讓出來完事!”
部下們操著方言破口大罵,海蘭珠柳眉一豎,把手按在腰刀上往斯諾里跟前湊。矮人們雖然大多聽不懂他們的言語,但一樣高聲叫著起哄。
“我沒有打女人的習(xí)慣,但如果你強烈要求也不是不能給你這個機會。這樣吧,我站著不動,任你攻三招,要是連我的防御都破不了那這事就算了吧。”
“真假?”
“群山之子絕不會違背自己的諾言。”
看著斯諾里一臉篤定,海蘭珠握在刀把上的手繃起兩條青筋。對面的矮人看著年輕但按傳聞也得百把歲了,不是一個輕浮的家伙。
“好,那老娘就掂量掂量你的能耐,準備好了就吱一聲!”
塞北天狼闖下諾大的名頭可不是靠著女人常有的優(yōu)柔寡斷。她銀牙一咬,從近衛(wèi)手中接過了一面繪有各方神靈圖樣的圓鼓和一支似槌又似鞭的敲擊物。
“冬冬冬!冬冬喳!”
“腳采地,頭頂天,邁開大步走連環(huán)。雙足站穩(wěn)靠營盤,揚鞭打鼓請神仙。
。”
女薩滿手上敲出妖異的鼓點,腳下也不閑著,動作浮夸地來回蹦跳仿佛在模彷動物的姿態(tài),同時口中也念念有詞。
片刻之后,她臉上的紋身仿佛活了過來了,開始逐漸扭動,擴散。看著女人發(fā)直的童孔,斯諾里能明顯感受到一股不屬于她的力量被隔空投送了過來。
“有必要這么麻煩嗎?我還等著安頓下來吃晚飯呢!”
在街上來來往往人類的驚嘆中,斯諾里身高陡增,化為巨大的石像,這樣突兀的變身讓海蘭珠身后的滿洲人心頭一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