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得,她怕是上輩子欠了沈老師的,才氣完又惹她不痛快。
&nbsp王渝重重嘆了口氣,隔著電話沈彌章都能感受到她情緒的低落:“電話打過去說是車禍昏迷成植物人了,可我那天就明明在那兒,根本沒看見什么車禍,她不是會開這種玩笑的人,我也不知道這是怎么了......感覺科學都解釋不了。”
半月前王渝給她打電話,哆哆嗦嗦的話都說不全,好一會兒她才聽明白她到底要說什么。
沈彌章無奈嘆息,換了話題跟她閑聊了一會兒,等兩人情緒都好些了才掛了電話。屏幕上電視劇還停在先前的畫面,她再按下播放,卻怎么也看不下去了,就連碗里酸酸甜甜的梨子都勾不起她的食欲了。
哼,李清嘉這個禍害。
沈彌章的不高興都寫在了臉上,起身到廚房將還剩小半碗的水果沙拉倒進了垃圾桶,本想著晚上備課也沒了心思,干脆又回了榻榻米上抱著電腦瞎逛。
哎,真是太不爭氣了,竟然又荒廢了一晚上。
收拾完躺上床,沈彌章刷完了微博動態(tài),十分順手點開了“我經(jīng)常訪問的人”,戳開排在最上的微博號翻著最新的動態(tài),忽然意識到了什么,連忙關(guān)了微博暗罵了自己一句手賤。點開qq想起先前王渝的話,她滑到了最下面一欄,從百余個頭像中找出了那個熟悉的頭像。備注早已從親密的昵稱換回了名字,她看著名片猶豫再三,搭在兩側(cè)的拇指都累了,一不小心往下了一點,明明好像并未碰到屏幕,卻跳進了空間。沈彌章心頭一緊暗道不好,想著趕緊退出去刪除記錄,卻看見屏幕上一行小字:“主人設(shè)置了權(quán)限你可以申請訪問”。
她對著屏幕愣了好一會兒,柔順的發(fā)絲靠在臉頰旁,一旁臺燈的投影在她臉上留下些陰影。眼臉低垂著擋住了平時明亮的眼眸,只能見她咬緊了下唇,手指微動按了返回。
枕頭旁擺著手掌大小的荷包,里頭的薰衣草還有余香,那是李清嘉曾送她的。薰衣草助眠,大學后兩年沈彌章壓力很大,失常失眠,李清嘉自己跑去薰衣草園摘了花,做了這個香包送給她。沈彌章看中她的心意,哪怕不喜歡薰衣草的香味也一直放在枕頭邊。
只是今夜的薰衣草香怎么格外刺鼻。
沈彌章偏頭看它,只覺得太陽穴有些隱隱作痛,她拉開床頭柜將香包扔了進去,總算好些了。
也是自討苦吃,當初受的委屈還不夠分手了還要給自己找不痛快她明明曾說過如果真愛過一個人,要分手了一定要老死不相往來,怎么到李清嘉這兒就這樣猶豫不決了。
沈彌章再次將視線落回手機屏幕,看著下方鮮紅的“刪除好友”按鈕,緩緩按下。
“已刪除好友”提示不過短短一秒,卻給了沈彌章莫大的勇氣,她翻出李清嘉的微博雙取關(guān),再刪去了她的微信與電話,終于放開了自己以及被咬的泛白的下唇。
她過不了心里的坎兒,總覺得自己虧欠了李清嘉,不忍心讓她再難過。只是或許是她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戀愛時候的甜言蜜語當不得真的。
周晗開了房門,玄關(guān)口多了一雙高跟鞋與男士皮鞋,她愣了一會兒,才想起今天是周五,原主的父母該回來了。客廳燈開著,兩人正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聽見動靜往玄關(guān)看去,周晗只好硬著頭皮喊了句:“爸,媽。”
她換了鞋,將菜放去了廚房,周母起身到了廚房門口,問:“還沒吃飯”
“嗯,準備煮面,你和爸吃過了嗎”
“我們吃過了。”
意料之中,他們就算每周五回來,也會先跟周恪吃過了晚飯再回來。周家老家在縣里,周父周母正好在縣委工作,兩人待在市里與周晗一起的時間不多,卻是將周晗二叔的兒子常年帶在身邊,如同親生兒子一般養(yǎng)著,反而是周晗這個親生女兒簡直像撿來的一樣。她原來那樣鬧騰,也不過是想讓他們多關(guān)注自己一些。
周晗應了一聲嗯就埋頭開始處理手上的菜,周母倚在廚房邊,看著女兒長大的背影忽然有幾分恍惚,她明明覺得孩子還是小小的模樣,怎么忽然一下竟然這么大了
周晗不習慣有人在背后看著她,如坐針氈,忍不住回頭問:“有事”
周母不知如何作答,只好尷尬笑笑搖搖頭,客廳里手機鈴聲響了,周父中氣十足朝這邊喊了一句:“恪兒的電話。”
周母臉上的笑意終于真實起來,不再與周晗說什么,轉(zhuǎn)身往客廳去。
怕是撿來的吧。
周晗不屑揚了揚嘴角,親生女兒還比不上侄子,這家人真夠可以的。在這一點上,她很是同情原主。哪怕她的父母不能給她怎樣優(yōu)越的物質(zhì)條件,但從來是將她捧在手心疼愛著,比起周父周母來實在好太多。
想起再無法見面的父母,周晗眼眶一紅,豆大的淚珠就順著臉頰滾下來,啪嗒啪嗒滴在砧板上。她在這里,那她的父母怎么辦呢老了以后誰照顧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