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骨世界內(nèi)的事情舟易煙等人并不知曉,此刻,舟家供奉的煉丹師駱巍已經(jīng)趕來,正在為蕭沉把脈診斷。
“他的脈象十分混亂,跟那股在他體內(nèi)橫沖直撞的力量有關(guān)!”
駱巍面色凝重,非常謹慎地說道,“這股力量明顯不屬于他,并且高于他的境界,沒有將他的筋脈骨骼都摧毀,已經(jīng)是萬幸了!”
“不屬于他的力量?”舟云棠臉色一白,與自身不相融的真元力量在體內(nèi),絕對是極度危險的事情,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走火入魔,甚至暴斃!
“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舟易煙也有些擔心。
“只能靠他自己了。”駱巍嘆了口氣,“這股力量太兇猛了,我只能開些安神療傷的丹藥,但這股力量不除,終歸是九死一生。”
“九死一生,就還是有希望!”舟云棠不肯放棄,“能否以更強的力量進行引導(dǎo)?”
“導(dǎo)往何處?”駱巍的搖了搖頭,“第三股力量進入他體內(nèi),且不說是否會被他自身力量排斥,若是和另一股力量沖突,對他造成的損傷,將是致命的!而且,即使你能成功引導(dǎo)那股力量,在脫離他身體的那一刻,也會要了他的命!”
“這么說來,豈非無解?”舟易煙也愣在那里,丹藥無用,外力也無用,那還怎么救?
“唯一的解法,就是他自救!”駱巍沉聲道,“他體內(nèi)那股力量雖然兇猛,但卻沒有意識,要是他能將之煉化,成為自身的力量,不僅不會死,修為還能更進一步!”
“那得多久……”舟云棠苦笑,煉化一股不屬于自身的力量,談何容易,況且,蕭沉有那么多時間嗎?
要是還沒煉化,就被那股力量沖擊得臟腑俱碎,一切都來不及了。
“老夫能力有限,這也是老夫唯一能想到的破解之法。大小姐也可以立即帶他前往絕丹天宗,說不定丹尊前輩能夠解決。”駱巍提議道,他在幻天城是首屈一指的丹藥師,可放到絕丹天宗,就算不得什么了。
絕丹天宗的煉丹造詣,在天下九域,都可稱得上是一流。
舟易煙苦澀一笑,“光是前往絕丹天宗,就不知要耗費多少時日。更何況,丹尊前輩的面,豈是那么好見的。”
“那也總好過什么也不做!”舟云棠的眼神突然變得格外堅定,“林凡幫了我們舟家這么多忙,我們怎能眼睜睜看著他死去?”
舟易煙略微沉吟了下,也認真點了點頭,“你說得對,眼下,我們能為他做的,也只有這一條路了。”
為天尊延命的丹藥她們求不到,救一個天位境的武修,絕丹天宗應(yīng)該不會太吝嗇吧?
駱巍給蕭沉留下兩瓶丹藥后就離去了,舟家姐妹倆則是認真地考慮前往絕丹天宗的事情,畢竟,她們不可能平白無故要求絕丹天宗幫忙救人,得拿出相應(yīng)的酬勞才行。
一般的酬勞,只怕絕丹天宗也看不上。
“實在不行,把我的玄玉床給他們,應(yīng)該夠了吧?”舟云棠道。
“那怎么行,玄玉床價值連城,能夠溝通天地靈氣,坐在上面修行,事半功倍,當年爹花了多大的代價,才打造了這張玄玉床,難道就這么給絕丹天宗了?”舟易煙似乎并不想用玄玉床為酬勞。
她們討論得入神,渾然沒有覺察到,旁邊的青年,氣息正漸漸恢復(fù)如常。
甚至,若此時給他把脈的話,也能看到他的脈象逐漸變得平穩(wěn)起來。
“可是,尋常的法兵,他們必然看不上。丹藥,絕丹天宗更不缺,我最珍貴的,就是那張玄玉床了。”舟云棠也知道玄玉床得來不易,即使在上面睡覺,都能每時每刻處于修煉的狀態(tài),是頂級勢力都不可多得的寶物。
舟易煙神色一滯,還想說些什么,旁邊卻有一道笑聲響起,“有這等寶物,還不先將我扶上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