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烊千璽好奇地打開新郵件,借著手機翻譯軟件磕磕絆絆地讀完了郵件,里面大概意思是祝賀柒柒新年快樂并真誠地邀請柒柒回歸舞蹈團。
寄件人是英國皇家芭蕾舞團。
易烊千璽驀然一怔。
忽然,一陣眩暈涌來,易烊千璽不受控制地倒在桌面上。
再次睜開眼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去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但旁邊卻有一道熟悉的嗓音。
“……PTSD還沒完全治愈,這件事情又給你帶來了身份認知上的挫折,加重了病情……”
韓醫(yī)生聲音輕柔地引導,“……四年前曾文軒那件事純屬意外。曾先生和曾夫人也說過的,B大只是他們想出來的、給你活下去的一個盼頭,你不必為此放棄最喜歡的芭蕾夢想……”
“四年了,柒柒……所有人都放下了……你可以放過自己,不必活得那么累……”
發(fā)現(xiàn)原本閉眼安靜躺在床上的人兒忽然睜開眼,韓醫(yī)生的話戛然而止。
他試探著呼喊,“千璽?”
易烊千璽下意識地扭頭看向他。
看著少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韓醫(yī)生深深地嘆了口氣,“我不知道你聽到了多少,你也不必問。因為根據(jù)行業(yè)道德,我不可能透露任何東西給你。走吧,跟嘉俊立刻去找柒柒。”
說完,韓醫(yī)生就站起來,把門外的鄭嘉俊喚進來,讓他馬上去找鄭嘉琪,因為她的情緒很不穩(wěn)定。
“Shit!”
一貫內斂有禮的鄭嘉俊忍不住罵了一句,立刻帶著易烊千璽往遠洋別墅趕回去,一邊往樓下跑,一邊打電話讓管家看好鄭嘉琪。
鄭嘉俊幾乎都要罵娘,在柒柒情緒最不穩(wěn)定、在治療的時候突然來這么一出,上天是想要她死嗎??
兩人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別墅,在傭人們不解的眼神里沖上三樓,在陽臺那邊找到了鄭嘉琪。
鄭嘉琪正窩在花籃秋千里眺望藍天,一名女傭安靜地站在她旁邊。
“哥哥嗎?”
聽到腳步聲,鄭嘉琪緩緩轉頭望來,看到了氣喘吁吁的鄭嘉俊和易烊千璽。
她輕聲道,“哥,我想讓千璽陪我坐會兒。”
鄭嘉俊微怔,但還是同意了,指示易烊千璽走過去。
“坐。”鄭嘉琪稍微往旁邊挪了挪,移出一個位置給他,然后揮退了女傭。
易烊千璽在她旁邊坐下。
鄭嘉琪道,“你都知道了?”
她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正趴在書桌上,面前的電腦屏幕正顯示著那封來自英國皇家芭蕾舞團的郵件。
“……隱約知道了一些。”易烊千璽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決定坦白。他只在醫(yī)院聽到韓醫(yī)生說的幾句話,但他可以從中隱約猜到事情的大概。
“有什么想問我的嗎?”她的聲音縹緲輕柔。
易烊千璽抿了抿唇,“對不起。”
鄭嘉琪微怔,隨后微微笑了,“這幾個月來,你總是在說對不起,我也總是在說沒關系。但實際上我們倆都沒錯呀。”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望向天空的眼神似期待又似平淡,自顧自地說道,“這件事呢,并不復雜。但我還沒想好要不要告訴你,讓我再考慮一下。”
“好。”
易烊千璽想了想,還是緊緊握住她的手。
“嗯?”
易烊千璽道,“就像你剛剛說的,我們倆都沒有錯。不要愧疚,起碼我會一直陪著你。”
鄭嘉琪愣了一下,隨即笑開,“我倆這種情況,你只能陪著我呀。”
她打趣,“你可跑不掉的。”
易烊千璽抿嘴輕笑,臉上梨渦淺淺,“我不跑。”
有你在,他又怎么舍得跑呢?
轉眼間兩個星期過去了,這兩個星期里,易烊千璽和鄭嘉琪分別在B大和中戲進行了各科考試。
萬幸的是,在各科考試期間都沒有出現(xiàn)特別狀況。
不然分分鐘掛科,兩人可能當場哭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