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愿意。”
蘇羽面無表情的看著對面的女人,感覺很是諷刺,曾經(jīng)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娶徐靜為妻,可當(dāng)這天真的來到時,他卻沒有一點開心;心中似是淤血一癱,難受的心肺炸裂一般。
司儀又問徐靜,“新娘,你愿意嫁給新郎嗎?”
“是的,我愿意。”她的聲音透著難以掩飾的激動之情。
司儀:“無論他將來是富有還是貧窮、或無論他將來身體健康或不適,你都愿意和他在一起嗎?”
“是的,我愿意。”
簡單的五個字在蘇羽聽來卻更為可笑,甚至他的唇角都不由自主的譏諷一勾;這樣的神情落在在場賓客眼里,下面?zhèn)鱽砑?xì)小而嘲弄的聲音。大致意思是‘新郎好像不太愿意’。
徐靜強(qiáng)壓下難看的臉色,瞧著蘇羽,或許她也不知道在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后,他們大學(xué)里那份純粹的愛,彼此該如何面對了。
“好,我的宣布:新郎新娘結(jié)為夫妻。現(xiàn)在,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司儀又再次拉住所有人的注意力,就在萬眾期待著帥氣的新郎親吻新娘的那一刻。
徐靜柔唇輕勾,緩緩閉上眼。
蘇羽的手卻不自覺的慢慢收緊,但想到星耀璀璨的繼承權(quán)后,他又妥協(xié)了。整張臉貼近,閉上眼,他唯一能想到的是和簫雪可能的未來。
就在他的唇即將吻上時,那熟悉的聲音卻好似為他而來。
“住嘴。”
響亮的兩個字,來者不善,擾了這場婚禮的浪漫氣息。
簫雪站在大廳門處,感受到齊齊向她投來的目光,尤其是臺上蘇羽那雙透著喜悅的眸子。剛剛為了裝腔作勢一點,聲音是不是有點大?
蘇云澈走到她旁邊,寵溺一笑,“狐假虎威。”
不速之客迅速成為焦點,蘇老爺子震驚的看著這個不孝子出現(xiàn)在這里,離開座位,指著他:“你來干什么?”
“自然是參加婚禮了。”蘇云澈笑,目無一切。
蘇宵被氣得有點上氣不接下氣,咳了幾嗓子:“這里不歡迎你,你給我滾。”
美娜忙為蘇宵順著氣,大聲喊著保安:“保安,保安,給我把他們攆出去。”
然而并沒有所謂的保安應(yīng)聲出來,這里的氣氛一下變得緊張起來。
蘇羽看著站在簫雪身邊的蘇云澈,他不能在坐視不理了:“蘇云澈,你已經(jīng)不是蘇家的人,你也沒資格站在這里。”
“是嗎?”蘇云澈冷笑了聲,“如果我都不算是蘇家的人,那你就什么都不算了。”
“你說什么?”
蘇羽被激怒,狠厲的瞪他。
蘇云澈卻依舊優(yōu)雅,冷欲斂容:“我,蘇云澈。蘇家的大兒子,星耀璀璨的唯一繼承人;你一個外人,有什么資格讓我滾?”
“蘇云澈,你怕是糊涂了。被爸逐出蘇家的人,是你。”蘇羽笑。
這話在不知情的人聽來,也許只是惡言相對而已。但,某些知情人卻聽得出其中意義。美娜那張雍容華貴的臉上,現(xiàn)了幾分難掩的微妙情緒,驚恐、懼怕糅雜。
蘇云澈款步踱到美娜近前,微笑:“阿姨應(yīng)該明白我的話把。”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明顯美娜回避,眼神張慌無措的凝在他處。
“好,那我就幫阿姨回憶一下。”蘇云澈開始像講故事一樣的朗聲,娓娓道來,“二十五年前,您還是星耀璀璨一名剛進(jìn)公司的小藝人;您對公司隱瞞了您早就結(jié)婚的事,并順利攀上了蘇宵,蘇董事。”
“可惜啊,被您的丈夫發(fā)現(xiàn)了。您的丈夫帶著您去了國外,一去就是十八年。最后您的丈夫因為涉嫌賭博和吸毒被抓,為了得到生活來源,您再次回國,找了老情人敘舊。”
蘇云澈的眼神睨向蘇宵,眸藏殺意,一一揭示那個偽君子的罪行:“蘇宵被你三言兩句沖昏了頭,回到家中逼迫我的母親離婚,致使最后我的母親自殺。”
“別說了。”蘇宵被戳到痛處,這么多年來,他一直都對已亡故的妻子心含愧疚。
“怎么?”蘇云澈言辭激烈,字字似刀剜割著那老朽的罪人,“你不敢聽?還是我哪里說錯了?你為了一個女人,逼死了我的母親。在我母親過世不過半年間,你就帶著這個女人和你的私生子回家。”
“云澈,你不要再說了。”蘇宵有些泣不成聲,哽咽著。
“阿姨,是你親自告訴蘇宵,還是我?guī)湍悖俊碧K云澈不懷好意的微笑著。
美娜被蘇云澈的氣場震懾的害怕,垂著頭,不說話。
見狀,蘇云澈轉(zhuǎn)身面對眾人,從懷里拿出一張親子鑒定報告:“這是蘇羽和蘇宵的親子鑒定書,上面明確指出,其二人并無血緣關(guān)系。”
似是驚天霹靂,將這里炸開了鍋。
眾人的飛短流長充斥著整個大廳,美娜驚懼不已,渾身哆嗦的向蘇宵解釋:“老爺,你聽我解釋。”
得知真相的蘇宵,震驚又痛心,一掌摑在美娜的臉上,“你這個賤人。”
美娜被打得趴在地上,蘇羽忙下臺將她扶起,怒指著蘇云澈:“你不要以為做了一份假的親子鑒定書,就能騙得了所有人。”
“是不是假的,阿姨應(yīng)該最清楚;或者,我們當(dāng)著大家的面再做一次親子鑒定?”蘇云看向美娜。
美娜不說話,只抽泣著。
她沉默的態(tài)度更加明確了這件事的可信度。
蘇羽震驚,在蘇家這么多年,自己竟然不是蘇家的人,身上流的竟然不是蘇家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