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簫雪的戲份不是很多,又是先拍的,所以收工早,收拾了一下就打算走了。但有個工作人員說是導演找她,在化妝間等著,她就先趕到化妝間去了。
可化妝間空空的,別說人了,連個鬼影都沒有;想著可能是導演還在拍戲,于是就坐在椅上等了會兒,誰成想沒等到導演,反倒把張逐月等來了。
張逐月剛拍完戲,拖著一身古裝進來,輕嗤了聲,眼神不屑的瞥了她一眼,坐在梳妝臺前,化妝師就開始給她卸妝。
簫雪問了下一起進來的工作人員導演的行蹤,工作人員說導演有事先走了,下午的戲都是由副導演負責拍的。
簫雪怎么想怎么不對勁,來通知她的好像是個面生的女孩兒。
正疑惑著,忽聽身后,一個女人驚悚的尖叫聲。
回頭,就見化妝師嚇得臉色都白了樣子,再看張逐月的臉已經(jīng)紅腫起痘,原本的瓜子臉整整大了一個圈,哭著直嚷嚷臉疼。
把滿屋子的工作人員都嚇壞了,副導演聞聲趕來,問化妝師:“這是怎么回事?”
畢竟張逐月也是靠著關系進來的,背后的人物可不敢得罪。
化妝師嚇得都快哭了,搖頭解釋:“副導,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是和平常一樣給張姐卸妝的,這些化妝品上午上妝的時候張姐也用了,沒問題的,這次才剛沾上卸妝水就這樣了。”
“卸妝水有問題,一定是的。”張逐月情緒激動,拿起那瓶卸妝水質(zhì)問在場的所有人,“你們誰動過我的東西?”
大家面面相覷,紛紛搖頭;其中一個工作人員說,“戲開拍了大家都在外面,化妝間根本不會有人的。”
此言一出,眾人的目光及其一致,非常微妙的聚集在簫雪身上,剛剛化妝間里確實只有她一個人在。
張逐月瞪看著她,惱羞成怒:“是你對不對!”
“不是我。”
對面的女人一把扯過簫雪的手,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她咬牙切齒:“剛剛就你一個人在化妝間,不是你,是誰?”
“我說了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是誰。”
轉(zhuǎn)身,簫雪就打算走,卻被張逐月扼住手腕,死死拉著。
副導見這情況,立馬讓工作人員拉開糾纏在一起的兩人,打圓場:“先送張逐月去醫(yī)院看看臉有沒有事。”
張逐月在眾人簇擁下送出了化妝間,一路上還在不停的哭喊著,那聲音響遍整個片場,沸沸揚揚的。
副導看著她,無奈又懇求道:“簫雪啊,我們都是小人物。不管你也好,張逐月也好,我們都得罪不起;拜托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們把。”
副導的話有明顯的意指,覺得這次事件就是她做的,簫雪覺得好笑:“我要想整張逐月,那一定是光明正大的。”
懶得理副導,簫雪挎起包包就往外走,從她一出化妝間,就有無數(shù)的眼睛從四面八方盯過來,赤.裸.裸的,像是在看一個犯人一般,還竊竊私語:
“一定是她,剛剛化妝間里就她一個人。”
“對的對的,以前她和張逐月不就有過節(jié)嗎?”
“那會兒啊,兩個人一起參加比賽,后來她被張逐月比下去了。”
“網(wǎng)上都吵翻天了,說是簫雪現(xiàn)場打臉張逐月。”
“她們本來就有矛盾,這次估計是簫雪報復張逐月來著的。”
......
七嘴八舌的聲音,嗡嗡的像蒼蠅一樣,煩得簫雪頭大。這時一只手勾過她的肩頭,蘇云澈不知何時來的,眼神犀利的掃過在場的所有人,頓時噤若寒蟬。
“幾點了,還不回家?”他問。
簫雪被蘇云澈禁錮在臂彎里,整個身軀小小的,被迫和他挨得很近,他身上有清冽的酒味,混雜著淡淡的煙草香,讓人不禁皺眉:“你喝酒了?”
“嗯。”然后伸手揉了她的小腦袋,笑,“你很關注我嘛。”
簫雪吸了吸鼻,翻了眼,你以為我想啊?
司機開車,簫雪和蘇云澈坐在后面,一路上蘇云澈都沒有說話,神情黯淡,有點可怕。
晚餐的時候也是,沉默不語,只專注的吃著碗里的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本以為他應該一整天心情都不好的。剛吃完飯,放下碗筷,他就過來抱她。結實的臂膀,厚實的肌肉,直接將她整個人都抱了起來,就往樓上走。
簫雪嚇嚇的,忙道:“我還沒吃完飯呢。”
“晚餐吃太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