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玩味甚濃的瞧她,帶著一點英氣逼人的氣息。
簫雪轉(zhuǎn)身靠在辦公桌邊緣,雙手向后掌心撐在桌面上,目視他,帶著媚的聲音:“那你自己來找答案啊。”
被簫雪撩撥的火燒火燎的蘇云澈,幾乎是不可克制的站起,整個身子壓過來,雙手扣住她撐在桌面上的手,面對面的呼吸和距離更是平添了幾分挑逗和曖昧。
像是送上門的食物,狼總是警惕著,他不斷的試探,不斷的克制,“主動送上門的,不是有毒,就是有謀。”
差一點,就那么一點,這個老狐貍還是克制住了。
簫雪笑了下,帶著從嗓音發(fā)出的嬌,“干爹就是厲害。”她伸出手,用指尖輕輕在蘇云澈的胸前劃來劃去,“我想回去演戲。”
終于,蘇云澈沒忍住笑了出來,看她:“虧本的買賣,我不做。”
簫雪看著老狐貍不上當(dāng),干脆開門見山從包里拿出投資合同,只要拿到蘇云澈的親筆簽名批準(zhǔn),那就可以直接得到財物部放發(fā)的投資款。
蘇云澈拿過合同看了兩眼,上面的數(shù)字徑直讓他忍俊不禁,“十萬?你確定沒有寫錯數(shù)字?”
她搖頭,眼神帶電,靠近他,“沒錯,干爹是不吃虧的人,我只好委屈點啦!”
蘇云澈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但又感興趣這個女人想做什么,拿起筆親自簽上名字,交給她:“我簽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蘇云澈口中的貨指的當(dāng)然是她,簫雪清了清嗓子:“干爹說的對,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等我去財務(wù)部提上錢,洗香香在家等你哦。”
說完,拿著合同一溜煙的逃出了辦公室,她的方向并不是什么財務(wù)部,而是大魚。
簫雪憑借著蘇云澈的親筆合同,狐假虎威的到一些中小型公司拉投資,雖然偶爾有幾個老板不好糊弄,但看著蘇云澈的簽名,還是給了幾分薄面,一來二去,簫雪拉了許多投資,基本能讓劇組開工了。
心情大好的拿著數(shù)十份合同走在鄉(xiāng)間的小路上,不,公路上。
迎著撲面而來的微風(fēng),空氣中仿佛都加了興奮劑一般,耳邊有車鳴笛的聲音,回頭,是一輛勞斯萊斯在她身邊停下,駕駛座的車窗搖下,蘇羽探出頭來:“你的事辦完了嗎?”
簫雪舉著手里的合同,顯擺:“差不多了,再有一份投資就夠了。”
蘇羽面色驚訝,看著她,陽光從女孩的身后照來,暈出微微的暖光邊緣,有種遠離塵世,不染骯臟的凈。
半刻,他邀請:“前面正好是公司宴會的別墅,我?guī)阋黄鹑ァ!?
簫雪點頭,坐到副駕駛的位子上。
車穩(wěn)穩(wěn)的在盤山公路上行駛,蘇羽余光瞥著簫雪的面容;她笑的極美,很是能拉動人心上的那根弦,好奇的開口:“你怎么做到的?”
他渴望得到那個解答,就像他一直以來都比不上蘇云澈的解答。
“有些事,做了總比不做的強。”半刻后,她回答。
“那如果注定會失敗呢?”
“不去做,只等待著失敗來臨,才是真正的失敗。”簫雪很認(rèn)真的回答。
蘇羽握著方向盤的手稍稍一緊,他覺得她說的對,很對。
這么多年,他一直在逃避,在等待,在猶豫,卻忘了去做那一線生機的事情。
......
十分鐘后,一棟三層別墅進入視野,這是蘇家?guī)啄昵百I的一棟別墅,有一段時間擱置。后來,蘇云澈就把這里安排成宴會別墅,隔三差五的大大小小的宴會,總歸是讓這里恢復(fù)一片生機。
簫雪一身西裝,站在一身西裝的蘇羽身邊,好像秘書助理一般的搭檔。
剛進大門,就有管家迎上來,佝僂著背:“二少爺,您來了。”
蘇羽嗯了聲,眼神移到簫雪身上,“到二樓給這個小姐拿一下那件白色的裙子。”
“是。”管家點頭,轉(zhuǎn)面瞧著簫雪,畢恭畢敬,“小姐,這邊請。”
簫雪禮貌的頷首,以示回應(yīng),跟上管家的步伐。
這里的裝修是歐式風(fēng)格的,簫雪一路上聽著管家講述這里的歷史,雖然并不怎么感興趣,但還是很有趣。
管家說,三樓是私人地方,一般參加宴會的人都不會上來,除非重要客人,然后轉(zhuǎn)頭看了她,微笑:“您一定是二少爺非常重要的客人。”
簫雪不太明白這句話的含義,客套的笑了下:“還好還好。”
管家沒再說話,轉(zhuǎn)身開了旁邊的門,進去。
這間屋子的陳設(shè)大多古舊,有種貴仕之氣,好像是一個書房,管家從墻邊立著的衣柜里拿出一件白色開背拖地長裙來,掛著一邊的衣架上,然后躬著身子,“就是這件衣服。”
簫雪看著那件漂亮的衣服,伸手拂過面料,絲滑柔軟,“這衣服真好看。”
“這是二少爺最喜歡的東西。”管家無意識的搭話,然后轉(zhuǎn)身出門,帶上門的瞬間,說道,“您換上后,就可以下來參加宴會了。”
“謝謝。”簫雪看著漸漸關(guān)上的門,管家的那句‘這是二少爺最喜歡的東西’一直徘徊在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