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雪瘦弱的骨架撐著蘇云澈寬大的衣服,袖子長的可以當戲服似的甩來甩去。下樓的時候,那一抹不協(xié)調的身影引著在座人的眼光。
蘇羽第一次見到簫雪著男人衣服的樣子,總是有種異樣的吸引力,長發(fā)披肩,暖暖的陽光照來,會反著些微光亮。素白的小臉上被陽光印的發(fā)透,眉心若有似無的皺著,微微垂頭,眼神不規(guī)則的胡亂瞄著。那唯唯諾諾的樣子,多加了幾分楚楚動人。
簫雪看著長形餐桌上的位子,蘇羽和蘇云澈各占兩邊。她自覺找著不尷尬的位子,徑直往小蛋白身邊走去,經過蘇云澈時,被一把拽過:“往哪兒去?”
簫雪扭捏著,沒說話,只無奈的瞧著小蛋白身邊空空的位子,不能坐。被蘇云澈拉到挨他最近的位子上,傭人還似上次一般,給她盛了碗粥,只是這次恭敬的喊了聲‘太太’。
她驚異的看了傭人不動聲色的臉,仿佛極為正常一般的稱呼,余光瞥見蘇云澈唇角那不顯眼的一抹淡淡笑容。
天知道,她現在多么想對蘇云澈說一句話,霸王硬上弓不好的,強扭的瓜從來都不甜。
對面那雙倍感驚訝的雙眸,從簫雪一下樓,眼神就從未離開過,從前那個口口聲聲說愛他的女人,此刻正在和他哥有著糾纏不休的關系,總有隱隱的曖昧從對面飄來,讓人迷的睜不開眼睛。
蘇羽可以感受到胸腔里拿突突跳動的心,此刻似有棉絮堵塞了輸血管般,堵塞壓抑著心臟快要爆裂。他只能低著頭,強裝正常的一口一口喝著碗里的粥。或許他自己都覺得好笑,強裝,什么時候他也開始學會在沒有鏡頭下的偽裝,只因為對面的曾說愛他的女人?!
最過難堪尷尬的就是簫雪,她快速扒拉著碗里的粥。垂著頭,余光見蘇云澈并未有任何要走的意思,桌上的早餐也沒動幾口,就一心一意的看著手里的文件資料。
蘇云澈越是淡定,越是會有某種未可知的事情悄然靠近和發(fā)生。
“我吃好了,先上樓了。”簫雪起身,只想盡快離蘇云澈遠遠的。
蘇云澈放下文件,稍微整理一下交給了身邊站立的傭人,“去吩咐司機,我和簫小姐要出去。”
傭人應了聲,就去辦事了。
簫雪愣愣的站著,看他,問:“要去哪兒?”
只見男人優(yōu)雅從容的起身,扣住袖口的扣子,面色淡淡:“去買衣服。”
“我...我有衣服穿的。”
“總穿著我的衣服不太好。”
“我那件洗洗就好了。”
“不用洗,直接扔了;我不喜歡奶茶的味道,還是草莓味的。”
簫雪:“......”
你喜不喜歡,關我什么事啊?
蘇云澈眼簾慵懶的撩起瞧她,然后順手從衣架上拿下一頂鴨舌帽。動作輕柔的把簫雪的頭發(fā)理到耳后,微微盤起,用帽子扣住,不出幾分鐘,一個清秀的小男孩出現。
蘇云澈看她,眉頭微微蹙起,逗了一句:“真是穿什么都勾人。”
簫雪全程安靜如雞,任由著蘇云澈擺布,拿捏。
“走吧。”他看了半刻,覺得不錯,才終于領著簫雪出了門。
蘇羽瞧著那對背影遠離,滿腦子總有太多的疑問,看了眼斜對面的小蛋白,問:“蘇糖,二哥問你,簫雪和大哥到底什么關系?”
正在扒拉碗里飯的小蛋白,頂著毛絨絨的卷發(fā)小腦袋,想了一下說:“我不懂你們大人的世界,我只知道上次阿姨來住了一晚后。第二天,大哥的腰就壞了。”
“壞了?”
“嗯,大哥的腰都直不起來了,說都怪阿姨。”小蛋白一本正經的說著。
蘇羽眼底有隱隱的殤凝著,呆呆的看著對面簫雪吃完飯的碗。
......
車上,簫雪坐如針氈的不自覺往車門處靠,可手上傳來的感覺總是刺撓著她渾身起雞皮疙瘩。
蘇云澈握著她的手,拇指輕輕的在她手背上打著圈,揉弄著。臉上卻一如往常,好似正經嚴肅的從沒做什么逾越男女之事。他的指節(jié)有力握住她的小手,節(jié)骨分明的手捏揉著掌中一片嬌柔。
簫雪想抽回手,試了幾下,沒有成功。
最后一次,稍稍用了點力,抽回了手,剛慶幸了一會兒。蘇云澈的大手從后背勾過她的肩頭,目視前方,唇微動:“不給我手,就給我整個人。”
簫雪被帶著靠著他肩頭,毛骨悚立的,膽怯的將手重新放在蘇云澈的手上,他唇角輕勾,握住她的小手,繼續(xù)蹂.躪。可勾住她肩膀的另一只手卻沒有絲毫松懈,依舊死死的禁錮著她,蕭雪的頭枕在他的肩上,耳邊可以隱隱聽到這個冷血動物的一脈心跳聲。
鼓著膽子,諾諾開口:“你說的,要手不要人,要人不要手。”
蘇云澈垂眸,看著那張小心翼翼的臉,笑:“手也是你人的一部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