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輪下來,簫雪已經(jīng)開始合計到底輸給了蘇云澈多少。
踏馬的牌技這么好,把把都贏,幸虧是輸了算他的,要不然她非輸個底掉!
包廂里的氣氛隨著時間,那股子的緊張氣息也淡了很多。其他的人,也開始放松的談笑說話,簫雪旁邊坐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向她這邊挪了挪,笑:“你這么打牌贏不了,我來教你。”
說著,那男人的手就伸過來,一把握住簫雪拿牌的小手,臉還往過湊了湊,嘴里吐出的氣都是臭的。
簫雪皺眉,往旁邊躲了躲。男人卻膽子大了起來,面色不改的伸出大豬蹄搭在她的肩頭。
看著這個死胖子找死,正要起身。卻聽見‘啪’的一聲脆響,男人臉上被重重給了一擊。男人回過神剛要破口大罵,看清是蘇云澈,立馬驚駭?shù)耐塘讼驴谒骸疤K...蘇董。”
蘇云澈俊冷的面容沒有半分情緒,薄唇輕輕發(fā)聲,只一字:“滾。”
男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還沒明白怎么回事;也不敢去問,抄起外套就麻溜的滾了出去。其他人見萬年寒冰發(fā)怒,也都紛紛告辭。
原本熱鬧的包廂里此刻清冷,安靜的沒有絲毫人氣兒。簫雪毛骨悚立的坐在位子上,也不敢動,也不敢說話。蘇云澈站在她身后,直讓人感覺后脊背發(fā)寒。
半刻,蘇云澈的聲音從頭后方傳來,一股子矜貴氣:“被人占便宜,都不還手?”
想還來著,這不是你先幫我還了嘛。
見她不說話,蘇云澈冷笑了聲,抄了一把椅子坐在她身邊,氣息像是響尾蛇的警告聲,緩緩貼近:“剛剛,你輸了我多少?”
“.....沒多少呀,你說輸了算你的。”簫雪盡量不去看他。
“對,我說過。”蘇云澈譏誚一笑,意味深長的拉著尾音,“輸了算我的,你輸了,所以你也算我的。”
簫雪半天才轉(zhuǎn)過這句話的彎來,瞪著大眼看他:“你...”臭不要臉。
后面的話沒敢說出來,畢竟這個人是干爹,是董事長,是能決定她這只小螞蟻生死的上蒼啊。
“這些天沒有來公司。”蘇云澈睨著她,眉梢一挑,“在躲我?”
對啊,就是在躲你啊。可她不敢說出來,討巧一笑,“干爹,您想多了。”
蘇云澈看著她,沒說話。起身,開始解上衣的扣子。
我靠,你不會要潛規(guī)則吧。
我拒絕,拒絕噠。
簫雪見這架勢,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退。蘇云澈見她的樣子,只覺好笑,卻是忍住了。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上。
因為兩人的距離更近了,簫雪又往后挪動了下身子;卻被蘇羽用西服外套裹著,向他的方向扯了下,只見他凝眉,語氣低沉:“別動。”
簫雪‘乖乖’的不敢再動,整個身子繃得僵硬;蘇云澈扣扣子的手,都不由的一頓,她很怕他?!到底是和別的女人不一樣,有趣多了。
“走吧,送你回家。”蘇云澈給簫雪搭上他的外套,起身,雙手抄兜。目視他處,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簫雪應(yīng)了聲,跟在他身后,走出了包廂;悄悄的用手機給小蔣發(fā)了個短信過去,那邊回的很快,【我有點急事,你先自己應(yīng)付哈。】
我日你大爺,小蔣。
走在前頭的人,頓住步伐等她:“快點。”
瞧著那高大的身影,她只好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坐在副駕駛上,手心冒著冷汗,黏黏的。身邊的男人仿佛將她當(dāng)做了空氣,面容沉靜,發(fā)動車子。
車子平穩(wěn)的駛上公路,蘇云澈磁性的聲線里夾雜了幾絲慵懶,“還是那個小區(qū)?”
“呃......不是了,我搬家了。”簫雪說了現(xiàn)在的地址后,就不打算再和蘇云澈有任何交流了。她只希望安安靜靜的度過這車上的十多分鐘就好。
蘇云澈聽到她的話,神情一滯,但未顯露山水,“怎么不在原來的地方住了?”
“都離婚了,再繼續(xù)住前夫的房子,不太好。”
開車的人沒有再繼續(xù)的話題,氣氛也變得異常安靜。簫雪總算可以松口氣了,就這樣到達(dá)目的地后,立馬低調(diào)走人。
過了會兒,車子穩(wěn)穩(wěn)停在她住處的公寓大門口;簫雪轉(zhuǎn)首對蘇云澈禮貌一笑,輕輕頷首:“謝謝干爹送我回來。”
見蘇云澈不說話,簫雪為避免繼續(xù)尷尬,轉(zhuǎn)身去開車門,準(zhǔn)備下車。手剛碰到車門,車門突然鎖住了。
回頭,瞧著一臉平靜的蘇云澈,感覺大事不妙。
男人將車上的空調(diào)稍微開大了些,瞧她:“上次你說過不介意另投他抱,我覺得可以考慮。”
啥?你可別考慮,啥都別考慮。僵硬笑了笑,“干爹,我這個人,臭毛病特別多,四處拈花惹草,還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