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她操碎心的小蔣,拉過她的手,語重心長,“你難道真的愛上了蘇羽?你被黑的這幾天,蘇羽早就忘了合約的事,現(xiàn)在每天在練習(xí)教室里和徐靜兩個人,不知道玩得有多好呢。”
大事不好,這兩天迷上吃雞,都忘了蘇羽這塊絆腳石了,她真的是一個不合格的女配啊。
“趕緊收拾收拾,該走了。”小蔣催道。
“去哪兒?”
“還能去哪兒,再過兩天戲就開拍了,我們現(xiàn)在只能指望著這部劇讓你翻身了。”
小蔣一把拉過簫雪,送她進(jìn)了洗手間。
簫雪依依不舍的關(guān)了吃雞,坐上小蔣的車。一路上小蔣將計(jì)劃說了個大概,先到表演老師那狠狠學(xué)一個課程,然后再到禮儀老師那兒死死學(xué)一個課程,基本下來就能趕在開拍的時候有個底了。
這些課程可謂是吐血教程,簫雪要從早上八點(diǎn),練到晚上十點(diǎn)。小蔣因?yàn)楣拢悬c(diǎn)顧不上接送,索性將車借給了簫雪。
一個星期后,簫雪的悟性也是高,基本都能達(dá)到要求和水準(zhǔn)。老師六點(diǎn)就下班了,教室里只剩簫雪一個人,作為演員這些基本功都是必備的,簫雪從來不敢松懈。
到了晚上十點(diǎn)多的時候,她才擦擦汗,準(zhǔn)備離開。
從八樓往下有一間小蔣特意分出來,給她換衣服的。那里位置比較偏,但還算是安靜的,往右手邊還有露天陽臺可以透氣。
每次簫雪換完衣服,都不急著回家,晾晾汗,先到陽臺呆會兒再走。
換完衣服出來,發(fā)現(xiàn)今晚露天陽臺好像被人占領(lǐng)了,只見那人背影落寞,手指夾煙;薄唇輕輕吹出煙霧,彌漫在整個陽臺上。
正打算轉(zhuǎn)身走,卻被那人叫住:“你往常不是會在陽臺上站會兒才走的嗎?”
蘇云澈的聲音總會有一種帶著魔力的命令,簫雪提著包帶的手微微有些攢緊:“您心情不好,這里就讓給您了。”
此話一出,本以為逃過一劫;不料蘇云澈回了頭,輕微皺了下眉,眼神似鷹:“你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
呃.....落寞的背影,獨(dú)自一個人在陽臺上,悶聲抽著煙,這應(yīng)該是心情不好的表現(xiàn)吧。
“這個城市的夜景很漂亮,不一起來看看嗎?”蘇云澈眼神重新放到了夜幕下的城市里。
簫雪的雙腳卻鬼使神差般的往前走了幾步,霓虹燈光充斥的夜晚總會有種安靜而舒心的美。
簫雪雙手支在欄桿上,輕輕呼吸了一下來自夜晚的安寧:“這座城市,只有夜晚才會人有稍微的松懈。”
“是啊,白天人們都在拼死累活的工作。夜晚這短暫片刻,才是真正能讓人稍微松口氣的時候,才是能讓人有片刻活著的感覺。”
簫雪看向蘇云澈,想不到這種高高在上的冰冷無情人物,嘴里還會說出這么人性的話。柔和月光灑在他的側(cè)臉,輪廓清晰,下顎線冷毅的俊美好看,眼神無神的凝在遠(yuǎn)方,這樣的他總有一種讓人心底一柔的感覺,仿佛晴天就是這么簡單的。
蘇云澈察覺到簫雪的眼神,看過來。簫雪立馬移開眼神,堪堪錯過他的目光。
過了半刻,蘇云澈唇角輕揚(yáng),說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嗯?”簫雪驚了下,轉(zhuǎn)頭看他:“那今天你應(yīng)該開心啊?”
“有什么好開心的,自從母親去世后,我的生日就再也沒人記得了。”蘇云澈的話語間透了幾分無奈和冷漠。
簫雪那個圣母心又要開始作祟了,但對面的男人不好惹,還是讓他痛苦的活著吧。
蘇云澈又吸了口煙,用手指按滅煙蒂,薄唇輕啟,白煙便在他面前霧開;透著有股子掩藏的悲傷,“甚至連我的親生父親都不記得我的生日了,我總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能引起我興趣的東西了。”直到你的出現(xiàn)。
他的后半句話,沒有說出來。
完了完了,我的圣母心啊,“其實(shí)沒人記得生日挺好的。”
“什么?”蘇云澈疑惑不解,轉(zhuǎn)面瞧她。
“我就不喜歡別人記得我生日。比如啊,我現(xiàn)在二十二歲了;如果別人只記得我十八歲的生日的時候,那么我即使五十歲了,在別人腦海里還是十八歲的印象。”
蘇云澈被簫雪的話暖得一笑,他笑起來分外好看,柔唇的弧度能把天空中的繁星比的黯淡,雙眸有著能照亮世間萬物的光芒。
突然,他迎著夜晚涼意的微風(fēng),說道:“這個世界,終究還是很大的,終究還是有能提起我興趣的存在。”
簫雪看著他陰轉(zhuǎn)晴的心情,也安慰著自己的那可圣母心,沒有白費(fèi):“對啊,世界很大,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我一般心情不好的話,就會去環(huán)球旅游。”
“這是個好主意,我覺得M國的海豚灣不錯。”蘇云澈說道。
簫雪也是一時興起,嘴上都沒個把門的,“我倒覺得不咋地,上次去的時候連下了五六天地大雨,害的我只能在酒店里呆著,一點(diǎn)也不好玩兒。”
“上次?是多會兒?”蘇云澈眼神突然變的警覺起來,神情也沒了剛才的人畜無害。
糟糕,說漏了。這個蘇云澈繞了這么大的彎,敢情在這兒等我呢。有點(diǎn)的緊張,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那....那都是去年的事了。”
“去年M國,根本沒有連下五天大雨的時候。”蘇云澈緩慢步子到她面前,兩人間距離很近,氣息都糾纏在了一起。
簫雪害怕的眼神四處亂瞟,“我...我大概記錯了吧。”
蘇云澈眉梢一挑,似不相信她的話。
“我還有事,那個...那我就不打擾您欣賞風(fēng)景了。”
說完,準(zhǔn)備撒丫子跑的時候,卻被蘇云澈手臂擋。他扶住墻,就像一個堅(jiān)固的人體牢籠一般,將她困在其中。
他的頭微微壓低了點(diǎn),“三個月前,M國倒是下了五天大雨。我因?yàn)樾那椴缓镁腿チ水?dāng)?shù)氐木瓢少I醉,后來迷迷糊糊間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被人帶到一個房間里。”
完蛋,要翻船了。
“我記得那個女人胸前有一顆痣。”
他的氣息仿佛帶著壓迫感,讓簫雪有點(diǎn)喘不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