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別過臉,不說話,用手肘捅了捅周父,周父為難道:“不是不幫,而是真的幫不了,要不我?guī)湍銌枂枏S里,有消息的話我再告訴你。”
到底是親妹,小姑態(tài)度都這樣了,周父還是想著能幫的話就盡力去幫,說句不好聽的話,要是以后他們家出事了,可能就沒人愿意幫助了。
這句安慰的話并沒有安慰到小姑,不過她臉色倒是沒那么難看了,自家人知道自家人的情況,林家就是普通人家,想要給林清雨找份好工作,還得依靠親戚們的幫忙。
小姑做事雖然有些沖動直橫,但到底是四十歲的人了,該懂的道理還是懂的,站起身道:“那我就等著二哥的好消息了,時間不早了,我回家了,不用送了。”
等到小姑走了,周母沒好氣地拍了周父一下:“到時要是沒有給小雨找到工作,我看你怎么辦?”
周母心里愁啊,這都是些什么破事,都怪大嫂,眼紅我們家的日子,散播謠言,弄得大家都難做,糟心了。
周嘉言自然不知道周家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吃完飯她和楊承康去看電影了,天寒地凍的,她一點都不想出門,只想躲在宿舍溫暖的被窩里。
楊承康這次態(tài)度很堅決,絲毫不理會周嘉言的哀嚎,把她按在自行車的后座上,騎著自行車載著她就走了。
天氣冷,就算想要在電影院里睡覺都不成了,周嘉言只好打起精神來,認真且專注地研究這個年代的黑白電影,還別說,看著看著也慢慢看進去了,最后主角死的時候,她還默默掉了兩滴眼淚,電影很感人了。
出了電影院,楊承康見到她微紅的眼眶,抬手輕輕摸了摸她的眼角,笑著說:“傻姑娘,電影都是演出來的,不要當(dāng)真了。”
周嘉言覺得有點不好意了,看個電影都能把她看哭,也是醉了,強裝鎮(zhèn)定地道:“還有哭的比我更慘的。”
這句話不假,電影結(jié)局的時候,電影院里的女生都哭了,還有些男生也跟著哭了,比她還要丟臉,一群人在里面鬼哭狼嚎,挺好笑的,哈哈。
回去的路上,路上基本沒有一個行人,周嘉言膽大地摟過楊承康的腰,將手放進他的衣袋里,頭靠在他的背上,這一刻,她的心情很平靜,甚至想到了要是以后和他結(jié)婚的話,好像還不錯,這個人讓她慢慢有了依賴感。
楊承康從一開始的僵硬,到后面心情激蕩不已,咧著嘴角,全身充滿了力量,雙腳很有力了,蹬的自行車飛快,不過騎到一半路程的時候,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周嘉言縮了縮脖子,不解地問他:“怎么不騎快點?好冷,我要快點回宿舍。”
楊承康面色有那么一丟丟的尷尬,他這是想要和周嘉言相處久一些,才故意騎這么慢的,不想周嘉言這個沒有浪漫細胞的現(xiàn)實主義者,一心想要趕緊回到她溫暖舒適的被窩里,而不是和他迎著冬日夜里的冷風(fēng),談情說愛,一起感受愛情帶來的暖意。
周嘉言要是知道他此刻的想法,只會覺得他是一個掉進愛情漩渦里的二百五,還暖意呢,別被冷死就算命大了。
很快就到了宿舍樓下,周嘉言和他說了聲拜拜,準(zhǔn)備走人。
楊承康忙拉住她,從懷里掏出一塊手帕,打開手帕,上面放著一塊紅色的女表,他拿起手表戴到了她的右手上,然后左右端詳,滿意道:“生日快樂,言言。”
周嘉言還有點懵,呆呆地問道:“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楊承康曲起手指,輕輕在她的額頭上彈了一下,笑了笑:“我自有我的渠道,喜歡嗎?”
這只手表還是當(dāng)初他去上海出差買的,那時候他們還沒有在一起,現(xiàn)在手表送到了它的女主人手里,楊承康覺得生活很美好了,以前的愿望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她現(xiàn)在是他的女朋友了。
周嘉言抬起右手,仔細打量,越看越喜歡,眼睛四處掃視,很好,周圍沒有人,她踮起腳尖,湊近楊承康的左臉,飛快地落下一個吻,然后立即轉(zhuǎn)身往后跑,邊跑邊說:“謝謝你的生日禮物,我很喜歡。”
那一瞬間的柔軟觸感讓楊承康呆住了,等到周嘉言的身影不見了,他才抬起手,一臉傻笑地摸著右臉頰,而后將手貼在嘴唇上,似乎在用嘴唇感受那一份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