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哪兒去了?”
傅寒江皺著眉,毫不掩飾的不耐煩。
那邊奶奶已經(jīng)做完了理療,馬上要開席了,他只是去處理點事,一轉(zhuǎn)身卻不見了盛相思。
“別著急。”
姚樂怡淺笑著,勸道,“她是第一次來,對這里的環(huán)境不熟悉嘛。”
哼。傅寒江冷笑,“不熟悉就該老實待著,不知道在原地等我?凈給人添麻煩!”
“好了,別生氣了,我陪著你一起找。”
姚樂怡突然停下,指了指某個方向。
“咦?寒江,你看,那兒是不是她?”
傅寒江抬眸定睛一看,還真是。
他點點頭,“是。”
還有些驚奇,“她和以前,不太一樣了,你倒是眼尖,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
“嗯。”姚樂怡笑著道,“我是女人,女人是要敏感些。走吧,別耽誤了開席。”
兩人一同,走到盛相思面前。
盛相思嘴里咬著布朗尼,腮幫子鼓鼓的,嘴角還沾著碎屑,看到他們過來,忙放下了盤子。
嘖。
傅寒江嫌棄的皺了眉,“什么吃相?今天來的,都是貴客,能不能注意點形象?”
他這是嫌她給傅家丟人了?
盛相思咽下嘴里的食物,拿餐巾擦干凈嘴角,沒有爭辯,安靜的點了點頭。“知道了。”
嗯?
傅寒江一拳頭打在棉花上,怎么回事?她這態(tài)度……
要是以前,她早就蹦起來,和他吵了。
這次,居然這么安靜。
不是他希望她吵,而是,她這樣一副委屈的表情,倒像是他欺負(fù)了她似的,讓他很不舒服。
他不悅的道,“盛相思,你什么意思?”
什么?盛相思不解,茫然的眨眨眼,“我怎么了?”
他說的,她都聽了,有哪里不對嗎?
“你……”傅寒江氣結(jié),胸腔里莫名躥起股火。
“行了。”
姚樂怡拉了拉他,充當(dāng)和事佬,“少說兩句,奶奶還等著開席呢。”
“算了!”
傅寒江只好忍著不痛快,睨著她,“跟在我們后面,準(zhǔn)備開席了!”
“哦。”
盛相思本來是坐著的,聞言,放下餐具,站了起來。
“等等!”
突然,姚樂怡叫住了她,定定的看著她。
盛相思一臉莫名,但她很快明白了。
她和姚樂怡面面相覷,她們身上的禮裙是一樣的——她們撞衫了!
難怪,之前那些千金也包括田欣,會把她認(rèn)成姚樂怡……
眼下麻煩的是,在這樣的場合,最忌諱的便是撞衫。
接著,傅寒江也發(fā)現(xiàn)了。
姚樂怡的禮裙是她自己準(zhǔn)備的,而盛相思的禮裙是他讓容崢從高定店隨意拿的,哪里想到,竟然撞了!
“沒關(guān)系。”
姚樂怡抿唇笑笑,大方的道,“撞就撞了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那不行。”傅寒江卻不贊同,“還嫌我們傅家的話題不夠多嗎?”
她倆今天要是穿得一樣開席,今晚,關(guān)于傅家妯娌倆暗地里較勁的流言,便會傳遍整個江城!
“那……”
姚樂怡想了下,“我去換了吧?只不過,我沒帶備用禮服,得讓經(jīng)紀(jì)人送來,只怕,就不能陪奶奶開席了。”
于是叮囑傅寒江,“你幫我跟奶奶說一聲……”
說完,轉(zhuǎn)身就要走。
“等等!”
傅寒江卻拉住了她,“不行!你不能缺席。你忘了,你是什么身份?”
姚樂怡是什么身份?
姚樂怡如今在江城,是炙手可熱的大花青衣之一。
加上,她是傅家長孫傅寒川未婚妻的身份,在江城頗受關(guān)注。
她今晚要是缺席了開席,明天還不知道媒體會怎么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