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布會還在繼續(xù)。
有記者問:“那么您和徐進力先生的矛盾是真的, 您動手砸車打人也是真的啰?”
宋偲平靜道:“我在被污蔑、栽贓、造謠之后,憤怒到了極限, 的確做出了對徐進力的暴力行為。這是我的錯, 過于沖動,沒有借助法律武器來保護自己。所以隱退的這一年, 我一直在反省和磨練自己,作為公眾人物, 沒有樹立好的榜樣,還傷害了熱愛我及我的音樂作品的觀眾和粉絲,我誠懇向所有人道歉。”
說完, 站起身, 深深一鞠躬。
立即有記者問:“那之后您再未出現(xiàn),據(jù)說是被帶回警局拘留,入獄,真有其事嗎?”
宋偲坐下, 湊到話筒跟前,“這件事后, 我與徐進力先生達成了協(xié)商和解, 并未入獄。我也用了很長時間來反省自己的行為。”
說完, 屏幕上出現(xiàn)一張和解書, 下頭落款是徐進力的親筆簽名,還有私章。
網(wǎng)上瞬間又炸開一波話題。
“徐進力真的很不要臉了!栽贓造謠活該被打, 打了拿了錢和解, 又繼續(xù)造謠!我要是安歌, 我能打死他!”
“這次我站偲爺!”
“雖然打人不對,但是這種人真的該打啊!”
“你們理智些好嗎?這樣的人打一頓就行了嗎?怎么也得打到半身不遂啊!狗頭護航”
“呵呵,一群顏狗!長得好看暴力都能被原諒?如果他下回打的是自己老婆呢?”
“樓上的思維跳躍能力是360度托馬斯旋轉(zhuǎn)吧?這特么跟家暴打老婆的是一回事?”
“樓上那個煞筆,以后別人冤枉你媽做雞你也不能打人哦,不然你就是個會打老婆的!”
“雖然打人的確不對,但偲爺已經(jīng)道歉了,也事出有因,他也被大家罵得差不多了。我還是歡迎他回來繼續(xù)唱歌。”
“對!歡迎偲爺回來!”
“歡迎安歌回家!”
“別用安歌這名字了吧,他肯定是不想和那些黑歷史有關(guān)聯(lián),所以才用了本名宋偲。”
“歡迎宋偲回家!”
“歡迎宋偲回歸!”
……
傅予琛將徐進力和手機一起帶回一輛面包車上,一邊逼徐進力給對方打電話,一邊著人迅速在一臺閃爍著小燈的裝置上操作。
徐進力開始還反抗,等到車上,感覺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抵在自己腰間,一回頭,一管黑乎乎的家伙在燈光下錚亮。
徐進力差點就當場尿出來,嚇得三魂去了倆!
這……這……這……宋偲的人還能私藏軍huo???
他半點反抗的心思都沒了,從頭到腳都是涼的,傅予琛讓他保持通話,他只能木頭一樣照做。
宋偲竟然如此膽大包天?!
難怪敢跟他和沈蘇洛來硬碰硬啊 !
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沒想到,這小子敢如此囂張,竟走的是黑路子!!!
等到操作裝置的人抬起頭來朝傅予琛一點頭,“傅隊,確定位置了。”
傅予琛這才示意徐進力掛電話。
徐進力哆哆嗦嗦掛了電話,腰間那家伙還抵著他。
他正要開口,見車窗外頭閃過一陣紅藍燈光。
那是……警車!
徐進力簡直要歡喜得蹦起來!
當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快來解救他吧!快把宋偲這無法無天的家伙給逮起來!
徐進力快要哭了,盯著停在他們車旁的警車上下來的制服人員,盯出了望眼欲穿的感覺!
然后……
他旁邊這個一身冷氣的男人直接開門下了車。
徐進力幾乎是屁滾尿流地跟著沖下去,腳剛踏上地,就被身旁男子拎住了后脖上的衣領(lǐng)。
“救……”
“命”字還沒吐出來,徐進力就聽旁邊男子跟警車上下來的人說,“這是綁架李殊的主案犯,對方的位置我們已經(jīng)追蹤到了……”
后頭說的話徐進力再沒聽清,因為他腦子里已經(jīng)被轟然炸開的蘑菇云爆了個粉碎……
他們是一起的?!!
宋偲這小子……怎么有本事讓這么多配木倉制服人員守著他?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徐進力是真的要瘋了,天方夜譚都不敢這么編,他做夢都不敢這么做!
所以,這小子背后究竟是什么人?會讓這些人幫他?
他惹到的是個什么樣的人物???
他忽然想起,當初得知宋偲要換經(jīng)紀人不久,就有人找到他,許諾給他一筆錢,讓他想辦法讓宋偲斷了演藝路。
那時他也正有此意,還以為是宋偲仇家搞事,現(xiàn)在想想,才覺后頭的水莫名的深。
還有沈蘇洛為什么剛剛好在那時候被齊悅看中?
還有他明明做了周全的藏毒安排,接到報案的Jing察為什么連起碼的審問都不審?
還有那個藍卿,被他騙了后卻一直沒找他也沒出身,怪異,相當怪異!
他這時才想起沈蘇洛問的那句,“他說不是我毀的他,那句話什么意思?”
徐進力有些明白過來,從頭到尾,他都沒了解過宋偲……
對于一個根本沒摸清的敵人,他怎么就敢跟他斗?
后悔啊!
可惜,晚了……
沈蘇洛把屋子里能砸的都砸了,心內(nèi)仍煩躁難安,她叫來侯康,“喬總睡了嗎?”
侯康點頭,“打過針就睡下了。”
沈蘇洛拿起手包,“叫裴千夜來紅會所,陪我喝酒。”
她關(guān)了視頻,蹬著高跟鞋就出了門。
裴千夜的Unico拿了亞軍,正和一幫哥們兒喝酒喝得嗨,接到侯康電話,半醉半醒地到了沈蘇洛的包廂。
推開門一看,沈蘇洛面前已經(jīng)擺了三個空瓶。
他咧著嘴笑笑,坐到沈蘇洛對面,“喲,沈總!心情不好?還有咱徐哥呢?晚上想請他跟我們幾個喝酒的,怎么聯(lián)系不上了?”
沈蘇洛不回答他,酒已經(jīng)上了頭,瞇縫著眼看向裴千夜。
包廂內(nèi)燈光昏紅,曖昧又迷醉,裴千夜高高瘦瘦的模樣,還有挺拔的側(cè)臉,還真像那個人啊。
她朝裴千夜招招手,“來,坐我身邊。”
裴千夜起身坐過去,拎起一只酒瓶給沈蘇洛玻璃杯里倒:“沈總想喝,行,不過得慢點!喝急了容易吐……”
他話還沒說完呢,沈蘇洛已經(jīng)抱住他腰主動靠上他胸膛。
裴千夜手里的酒“噌”全倒桌上,半邊身子都僵了,急道:“沈總……沈總?你已經(jīng)高啦?”
沈蘇洛渾身軟綿綿,只管往他懷里噌,低聲道:“我沒喝多,你陪我一晚,嗯?”
說著仰起頭,朱唇往裴千夜脖子上印去。
裴千夜全清醒了,“媽呀”一聲一把推開沈蘇洛,自己跳起來,氣得不行,“沈總把我當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