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琛望著掛斷的手機,嘆一口氣,撥了個電話出去。
“喂,是我。”
“幫我查個人,叫李殊,女,三十四歲,持美國護照,今年二月入境。”
“有報案記錄嗎?”
“嗯,查到了嗎?”
“嗯,好,請盡快。”
傅予琛掛了電話,繼續(xù)看著酒店大門。
一輛熟悉的車拐進酒店大門,駛往后院,傅予琛拿起對講機,“徐進力來了,注意。”
說完,自己下了車,往酒店走去。
宋偲又給雷萬鋒打了電話。
“有殊姐的消息了嗎?”
“嗯,還需要人手的話你盡管調(diào),我出錢。”
“有進展第一時間告訴我。”
“明白,發(fā)布會會照常進行,辛苦你了,老雷。”
宋偲掛上電話,垂著頭。
何夏一看就知道,還是沒找到。
忽外頭傳來一陣喧嘩。
阿東小跑進來,“偲爺,徐進力來了!”
宋偲猛地抬起頭來,眼眸像鷹,冷冷吐出一句,“讓他進來。”
何夏狐疑,徐進力這個時候來做什么?
徐進力的白頭發(fā)在燈光下很是晃眼,眼神是掩不住的恨意,歪扯的嘴角卻挑著笑,腳步不急不緩,雙手插兜,吊兒郎當?shù)赝蝹谱哌^來。
宋偲的目光像離弦的箭,鋒利的氣勢先一步鎖定目標,何夏下意識擋在宋偲身前,生怕他撲上去。
徐進力在離宋偲三步遠的距離站定,就那么靠在梳妝臺前,抬著下巴居高臨下看著坐在沙發(fā)里一動不動的宋偲,嘴角笑意擴大。
“新聞發(fā)布會,都準備好了?想怎么洗?”
宋偲深吸一口氣,徑直開口,“說你的條件,要我做什么才放殊姐?”
徐進力冷哼,故意挑起眉,“殊姐?李殊不見了?”
他抬頭“哈哈”兩聲,譏誚道:“你的經(jīng)紀人不見了,關我什么事?我只不過想告訴你,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你既然回來這個圈子,以后,可能大家還會合作呢?悅動的資源,也不少的,對吧?”
宋偲嘴角挑起一絲冷笑。
明白了,徐進力精著呢,不會把李殊的事放到臺面上來說,他只是不知道他手上到底有些什么牌,怕他爆出對他和沈蘇洛太不利的料,所以來探探情況。
“如果你讓殊姐好好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或許會考慮留你一條活路。”宋偲毫不客氣。
徐進力“嗤”一聲,抬手撫了撫劉海,“我看你也不關心她啊?人都不見了,你不還是好好唱完比賽了?唉,我要是李殊,可還真是寒心吶!別這么假惺惺的裝義氣,你對經(jīng)紀人可從來不曾感恩。”
宋偲捏緊了拳頭。
徐進力挑釁地笑,“我說錯了嗎?還想再打我?還是,想看幫你的人因為你而付出代價?”
后一句就是赤果果的拿李殊來威脅宋偲了。
宋偲壓低的眉抬起來,滿臉殺意。
徐進力就喜歡他這反應,手一攤,夸張?zhí)羝鹈迹皝戆。蛭野。浾叨荚谕忸^呢,馬上上頭條,不正合你意了?”
何夏明白過來,徐進力是看李殊沒讓宋偲爆炸,想親自當炸彈來讓宋偲炸的。
她看著徐進力囂張的模樣,先宋偲一步開了口,“徐先生沒發(fā)現(xiàn)桃子也不見了嗎?”
徐進力表情一僵,環(huán)目一掃,再一想,好像是里外都不見桃子的身影。
何夏淡淡一笑,“別找了,她被我們送去警察局了。”
徐進力瞬間臉色有些不好。
怎么可能???
他確認沒露什么破綻,還特意讓桃子從頭到尾都假裝不知情地在公廁里都找過一遍,那樣看監(jiān)控,她也可以洗清嫌疑。
可宋偲這邊是怎么發(fā)現(xiàn)桃子有問題的?
何夏譏誚道:“和她聯(lián)系的那位大哥有些傻,一直不知道和他發(fā)信息的已經(jīng)換了人,警察應該已經(jīng)順著手機號定位了。希望徐先生和這件事無關,不然的話……”
她抿唇不再說話,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他們很快就能救下李殊。
徐進力果然眼看著臉上一寸一寸積了陰云,他捏緊拳頭,冷冷甩下一句,“但愿發(fā)布會順利!”
說完轉頭就走。
屋內(nèi)宋偲也訝異,“桃子真有問題?真的定位了?”
何夏低聲:“她還在雷總手上,雷總的意思,自己找更快一些,我想著嚇嚇徐進力也好。”
這人太欠揍了。
宋偲猛地站起身。
“你做什么去?”何夏嚇一跳。
宋偲一招手示意兩個保安,“跟我走。”
何夏忙跟上,緊張地拽住宋偲,“你要做什么?發(fā)布會馬上開始!”
宋偲轉頭在她額上印一口,“兩分鐘就回來,我有分寸。”
如果徐進力認為關押李殊的地方已經(jīng)暴露,而他的人又還不知道的話,他會做什么?
宋偲心“咚咚”跳得極快,這是最好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