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夏只用了一秒反應(yīng),脫口而出,“攔下她!”
邊說邊自己朝桃子沖過去。
阿東愣了一愣,隨即跟上。
眼看桃子已經(jīng)跑上后臺上舞臺的臺階,再往前兩步就會出現(xiàn)在燈光下,宋偲勢必會看見她。
何夏想也沒想,猛地往前一撲,從側(cè)面將桃子狠狠一撞,二人一起摔倒在地。
桃子尖叫一聲,何夏立即捂住她嘴,冷冷道:“跟我過來!”
阿東也在這時跑來,扶起何夏,拽著哆哆嗦嗦的桃子來到角落里。
桃子帶著哭腔還掙扎著,“夏夏姐!你,你拽我做什么?怎么辦?殊姐肯定是出事了!”
何夏比她高,力氣也比她大,毫不費力將她堵在角落里,不客氣問:“你剛才準備干什么去?”
桃子委屈,“當(dāng)然是要告訴偲爺殊姐不見了,這么大的事!”
阿東這時才驚訝出聲,“殊姐不見了?”
何夏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對阿東道:“我一會兒跟你解釋。”
再低頭看著桃子,更篤定了她有問題:“他馬上要比賽,你告訴他,想做什么?讓他放棄比賽去找人?”
桃子囁嚅著往后靠在墻上,“我,我就是想,這么大事兒,應(yīng)該告訴他。”
何夏一向溫柔的眼神凌厲起來,氣場全開,森然盯著桃子,余光卻瞟著她手:“別裝了!如果你告訴我們殊姐在哪兒,我們還能救你一把。如果不說,你就是涉嫌綁架的幫兇!”
桃子骨子里一哆嗦,愣了片刻,隨即睜大眼,“夏夏姐!我……你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我怎么可能是幫兇?”
桃子后背出汗,剛才電話里明明還和藹的何夏,怎么忽然就變了樣?
她是什么時候開始懷疑她的?
何夏不客氣地伸手掐住她肩膀,“我們已經(jīng)報警了,殊姐被救出來是遲早的事,你以為你躲得過嗎?識相的話就主動招,戴罪立功,在你想通之前,或者在我們把你交到警局之前,你就乖乖待這兒吧。”
桃子委屈得開始掉淚,說話聲音也幾乎嚷嚷,“憑什么扣住我?殊姐不見了……”
“殊姐不見了”那一句喊得特別大聲。
幸好舞臺上排練的音樂比較響。
何夏聽到這句二話不說一巴掌“啪”干脆利落扇在桃子臉上,把她后頭的話全扇了回去,同時趁她抬手捂臉的瞬間,一把奪過桃子捏在手中的手機。
手機屏幕已經(jīng)解鎖,再晚一步,只怕桃子已經(jīng)發(fā)了消息出去。
好險!何夏松口氣。
阿東和桃子同時驚呆,誰能想到這個兇悍的女人是平常溫溫柔柔的何夏?
“把她嘴堵上。”何夏吩咐阿東。
正說著,岳元就回來了,一看這架勢,沖過來就一把掐住桃子脖子,“是你害的殊姐?”
桃子發(fā)不出聲兒,流著淚拼命搖頭。
何夏回頭看了眼遠處的人,把桃子手機遞給岳元:“你把她帶走先關(guān)起來,別惹人注意,拿好她的手機,別讓徐進力那邊的人發(fā)現(xiàn),看能不能利用她把綁走殊姐的人釣出來。警察那邊怎么說?”
岳元仍恨恨盯著桃子,“警察估計行動沒那么快,雷總的人先去了地址上的小花園,我們先自己找。這丫頭交給我。”
岳元帶走桃子,何夏這才簡單跟阿東說了一遍,“……必須保密,一點兒風(fēng)聲都不透,明白嗎?”
阿東神色凝重,臉色蒼白,點點頭,“我明白。可是夏夏姐,發(fā)布會那邊怎么辦?”
何夏看了眼時間,“發(fā)布會那邊,我找了個救場的朋友,她辦過媒體見面會,有些經(jīng)驗,不用著急。”
等阿東拿了負責(zé)人名單,蔣凝也到了,一看何夏臉色是從來不曾見過的嚴肅,就明白出了事。
何夏與她簡單說過,蔣凝也駭?shù)米兞四樕纯磁_上仍認真排練的巴西木,拍拍何夏肩,“難為你還一直這么冷靜。”
何夏神色平靜,手指關(guān)節(jié)卻捏得發(fā)白,似發(fā)誓一般,“殊姐不會有事,比賽也不會有事。”
蔣凝點點頭,“行,發(fā)布會交給我。這不難,不過我必須要完整的流程和內(nèi)容。”
何夏把剛剛打印的文件遞給她一份,囑咐道:“這些分項負責(zé)人里難免也可能會有像桃子那樣被收買的,所以所有內(nèi)容可能需要你和阿東再完整過一遍,尤其是設(shè)備、資料、還有安保。”
蔣凝過一遍資料點頭,“沒問題,你放心,殊姐這些資料準備得很詳細,我叫我部門里的人都來幫忙。離發(fā)布會還有五個小時,夠我們重新掌控局面。”
何夏再對阿東道:“如果有媒體質(zhì)疑聯(lián)系不到殊姐,你就說殊姐要全力助陣決賽,那邊由你和蔣小姐共同負責(zé)接待。”
阿東與蔣凝匆匆離開。
何夏想了想還有什么能做的,終于無力靠在墻上,雙手合十替李殊祈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