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漸漸暗下來,時間已經(jīng)來到晚上八點。好不容易休假一天就要過去。賈常豐把兒子送到前妻家里,一個人開車往家里趕。
想到已經(jīng)上高中的兒子越發(fā)叛逆,賈常豐內(nèi)心充滿愧疚。孩子的叛逆和家長不當教養(yǎng)脫不開關(guān)系,他知道幾年前的離婚對兒子傷害很大。可很多事情他也無能為力。
他因為工作繁忙,陪伴前妻和兒子的時間太少,導致前妻出軌。他雖然生氣,但依然不忍和前妻翻臉,最后自己凈身出戶,兒子和財產(chǎn)全歸前妻,他每月還會給一筆贍養(yǎng)費。
后來前妻再婚,和新老公又生一個兒子,對待他們的兒子多少沒以前那么上心,兒子也是從那時候越發(fā)叛逆了。
或許再過一段時間他可以和前妻談一下兒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變更問題。既然前妻沒有那么多精力照顧兒子,他自己照顧吧。不讓前妻出一分錢的贍養(yǎng)費。
這邊想著,賈常豐的車子已經(jīng)跟在一輛歪歪扭扭的包面車一段路程。賈常豐一踩油門直接堵到那輛歪扭行駛的車子之前,逼停那輛車子。
那輛面包車司機要么酒駕,要么有其他問題。不管哪一種他都不能不管。
從車上走出一個看起來瘦弱高挑的二十來歲的小伙,賈常豐亮出自己的證件,上前一步問道,“怎么回事,車子開成S型,你是喝多了吧?不知道酒駕很危險嗎?!”
小伙子似乎很緊張,渾身哆嗦著,連忙賠笑道,“沒有沒有,我沒有酒駕。我只是車子開得不好!”
“有駕照嗎?”已經(jīng)走進的賈常豐沒有聞到那人身上有酒氣,顯然不是酒駕。
“有有有!”那人一邊不停的吸著鼻子,一邊抖著手去車內(nèi)翻駕照。
好一會才拿出來,賈常豐慢悠悠的翻看著駕照,“呦,這都五年了,老司機一枚,怎么把車開成那樣?”
年輕人似乎很急,“我開車少,開得不好。那個,我沒有違法吧?”
“雖然現(xiàn)在還沒有,但你要是一直這么開下去,也離違法犯罪不遠了。”賈常豐刻意拖延著時間,“你知不知道自己這樣開車,造成車禍的幾率很高?后果會非常嚴重!”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會改的!”年輕小伙越發(fā)急躁,“要是沒犯法,我就先走了!”
“那么急著走干什么?”賈常豐似笑非笑。
年輕人突然仿佛明白了什么,一把奪過駕照,撒腿就跑!
賈常豐立刻追上去。那年輕小伙明顯是常年吸毒的人,現(xiàn)在更是在犯毒癮,很危險,他必須先控制住!
只是沒想到看似瘦弱的吸毒小伙跑得那么快,他一路追下去。跑過相對偏僻的馬路,又穿過凌亂的荒地,直接追到一座還未竣工的爛尾樓前,正準備繼續(xù)追下去的賈常豐突然渾身一震!
“窮寇莫追,荒樓別進,小心埋伏。”
昨天那個小姑娘跟他說過!
霎時,賈常豐生生停住腳步,眼看那人跑進荒樓,他卻后退幾步,借著夜色和陰影掩蓋,悄悄躲到一旁的樹林中。他決定打電話求支援!
躲進樹林之后適應黑暗,他才發(fā)現(xiàn)荒樓旁邊停著五輛小車,顯然荒樓里面還有其他人,而且人數(shù)很多。
大晚上一群人在爛尾樓里,其中有一個還是吸毒慣犯,樓里的人顯然不是在聚眾玩樂。
正在他疑惑間,大概十幾個人從樓中走出,不少人提著箱子。
賈常豐瞳孔一縮,毒品交易!
眼看這些人要上車,賈常豐從黑暗中走出,從他報警到現(xiàn)在,警車最起碼要五分鐘才會來到,而現(xiàn)在才過去兩分鐘。他要拖延時間,不能讓這些人就這么離開!
只是他一個人妄想拖住這幫窮兇極惡的販毒分子,恐怕要以命相博!
突然一絲光亮從后面照過來,賈常豐警惕的躲在一旁往后看,是車燈。而且不止一輛,等車子再開進,他才發(fā)現(xiàn)是警車!
大概七八輛警車魚貫而入,直接把那十幾個人包括爛尾樓圍住一圈。
結(jié)果毫無懸念,十三個毒品交易分子毫無反抗的被警察抓獲,包括很多毒品和現(xiàn)金。
這是一樁大案!
等罪犯被捉住之后,賈常豐好奇的問自己的同事,他們怎么這么快趕過來的。
結(jié)果同事告訴他,在他打電話之前十五分鐘,已經(jīng)有個女孩報警了。那女孩把交易現(xiàn)場和具體人數(shù)都說得非常清楚,讓他們不得不重視。
于是從各個派出所臨時調(diào)兵遣將,這才一次出動這么多警員。沒想到收獲巨大!
賈常豐又問同事是否知道報警女孩是誰?同事?lián)u搖頭。那女孩用的是公共電話,而那個公用電話亭的監(jiān)控壞了,根本查不到人。
那一刻賈常豐腦海中蹦出那個突然扒住他車門的女孩。一定是她報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