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月嫣再也沒有往日的冷淡從容,
她臉色難看至極,將身邊的東西一件一件的摔在地上,從潑婦一般。
回想起剛才的畫面,
韓月嫣就感覺一股無名火從心底升起。
自己可是掌門,
楚塵不過是弟子,連長老都不是。
他怎么敢違抗自己?
怎么敢的?
更讓她惱怒的是
自己下令之后,
眾人竟然抗旨不尊,連一個敢沖上去的都沒有。
白白讓自己的徒弟被打。
就令這叛徒,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念及至此,韓月嫣臉色鐵青,憤怒的看著場中的一眾長老。
“你們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他走了!”
“你們都是廢物嗎?
一身道行修到狗身上去了?”
“養(yǎng)條狗都知道看家護院,你們呢?狗都不如!”
“………………”
劈頭蓋臉的挨一通罵,
派中一眾長老也是心中委屈。
在場眾人之中,只有掌門和大長老是第七境。
這兩位不上,反而派他們一群第六境第五境去送死,確實有些離譜了。
按理來說,
要收拾楚塵這種七境大能,
應該先布下陣法,再找個沒人之處以防波及旁人。
韓月嫣就這么大大咧咧的把人招來,當著一眾長老和尋常弟子,一句話就要費對方的修為。
絲毫沒有怕楚塵魚死網(wǎng)破的意思。
好像對方的修為是泥捏的。
因為此般疏忽,讓楚塵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如此一來,宗門白白少一個守塔人,陸明軒白白耳了一個耳光,長老掌門也丟了大臉。
可以說什么都沒撈著。
明明這一切都是韓月嫣的疏忽。
玩拖了之后,又開始責難他們這些下屬不去送死。
屬實是又菜又愛玩。
長老心中腹誹,但也沒有一個敢于開口反駁的。
掌門在氣頭的時候,不管你是什么資歷修為,多么多么勞苦功高。
只要惹她不順眼,立馬就廢修為逐出宗門。
現(xiàn)在能留下的,沒幾個是能提出意見的。
韓月嫣似乎意識到自己的疏忽,
所以這才極力斥責,把這個黑鍋背到眾人身上。
而就在此時,一名長老走上前來,開口道:
“那楚塵卑鄙無恥。”
“故意選擇人多的地方,才令掌門和諸位投鼠忌器。”
“若動起手來,免不得有普通弟子死傷,難免敗壞掌門的名聲。”
“那楚塵能逃走,就是卑鄙無恥,借助了掌門的仁慈。”
此言一出,把剛才的膽怯不敢出手,變成了如今的投鼠忌器,為所有弟子考慮。
這倒是一個很好的臺階,
眼見他開口,一眾長老也紛紛跟進。
“薛長老說的是。”
“是那楚塵卑鄙無恥。”
“掌門慈悲為懷,不忍波及同門,這才放了他一條生路。”
“若掌門出手,區(qū)區(qū)楚塵抬指可滅。”
“……………”
在一眾恭維聲中,
韓月嫣那個顏色終于好看了幾分,
聽著這些贊譽,她也就信了自己剛才是慈悲,不忍讓弟子受傷,才沒有擒下楚塵。
不過想起剛才的一幕,她仍然是余怒未消。
“放出消息,放出封殺令。”
“就說楚塵判處玄天宗,誰敢收留他就是與我宗為敵。”
此言一出,長老也是心中一震,紛紛出言附和。
沒有宗門的楚塵,無異于無根之萍,只要指令一旦下達,整個東域都不會容他。
“我玄天宗乃是東域第一宗,這楚塵不過是借了宗門東風,這才有些微妙成就。”
“沒有宗門,他什么都不是。”
“封殺令一出,楚塵在東域定無立足之地!”
“到時候,他還得跪著回來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