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夢溪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她不會去勸,有些事情哪怕能看開也未必能放得下,最好的安慰就是一個靜靜地擁抱。
葉瑾婳笑著拍拍吳夢溪的背,道:“我看開了,不過還是有一點點介意的,但我知道,我這輩子父母雙亡,唯一的親人就只有你。”
說著二人相視一笑,逛街的疲憊和夏季的炎熱,以及所有的愉快全部被這笑容驅(qū)散了。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八月三十一號,頂著夏季炎熱的大太陽,葉瑾婳和吳夢溪帶著大包的東西打車到了燕城大學門口。
下車之后,葉瑾婳和吳夢溪看著眼前底蘊深厚莊嚴大氣的校門和來來往往的豪車有些無措,卻見校園正門旁邊的陰涼處擺著的迎新臺那里走過來兩個男生兩個女生。
“你好,你們是一二級的新生嗎?”
為首的一個男生謙和的沖她們笑笑,善意的詢問,順便和其余三人一齊接過了她們的行李。
“謝謝學長學姐,我是一二級中文系的新生,我叫葉瑾婳。”
葉瑾婳推辭了一下又恭敬的雙手將手上的東西遞過去,趕忙揚起笑容回應(yīng),上大學還是兩輩子頭一遭,哪怕有二十多歲的靈魂還是不免忐忑。
“我叫吳夢溪,是一二級法律專業(yè)的,謝謝學長學姐。”吳夢溪也是一樣,娃娃臉上微微泛起紅暈,又熱又興奮的緣故。
為首的那個男生笑著推了旁邊戴眼鏡的比較沉默的男生一下,對葉瑾婳道:“這是關(guān)思遠,和你一個專業(yè)的。”
葉瑾婳笑著點了下頭,“學長好,以后多多關(guān)照。”
關(guān)思遠看上去性子有些悶,淡淡嗯了一聲,低聲道:“走吧,天熱先去報名。”
一路上幾個才認識的年輕學生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一邊帶著葉瑾婳和吳夢溪兩個菜鳥去報了名,過程中葉瑾婳知道了那個帶頭過來接她們的男生叫展翼飛,大二,歷史系的,是學生會宣傳部的干事,而且不出意外即將換屆的宣傳部部長就是他了。
另外兩個女生也都是大二,短發(fā)的叫曹月月,長卷發(fā)的叫常曉宇,都是工商管理專業(yè),是學生會外聯(lián)部的干事。
大學的宿舍是按照專業(yè)分的,法學院與文學院不在同一棟宿舍樓,所以報完名之后葉瑾婳和吳夢溪暫時的分開了。
宿舍都是四人間,上床下桌子一個小陽臺自帶衛(wèi)生間的格局,葉瑾婳到二樓二零八之后,謝過了送她上來的學姐,自己開門進了宿舍。
宿舍比她想象的寬敞干凈,里面沒有一個人,倒是靠陽臺那張床上已經(jīng)鋪好了,粉色的印卡通人物的床單,疊的整整齊齊的被子,床上的電腦桌上還防著一臺電腦,嶄新的水果標識赫然入眼。
葉瑾婳這才后知后覺的想起了她該買個手機了,以前在高中,除了吳夢溪和邱院長,她真不知道該和誰聯(lián)系,那個她當初打工時買的二手的破舊的按鍵功能機用了兩年多報廢了,她也沒再買,如今到了大學,必備的通訊工具不可少。
將東西放在靠陽臺的另一張與鋪好的這張床相對的那張床上,葉瑾婳從包里拿出抽紙,抽了幾張仔細的擦了床板,這才把床墊子和床單整整齊齊鋪好,又套上被套枕套才疊了被子下來。
來燕城時只背了個包,衣服和鞋子也是這幾天買的,她看到床旁邊靠墻的柜子,拉開分門別類的放了進去。
又將洗漱的用品拿下來擺到了床下的小半面墻上嵌著的格子里,正在擦桌子的時候門又開了,她回頭,一個長發(fā)燙著波浪大卷兒穿著淡粉色連衣裙的女生拎著個紅色的包走了進來,薄薄的單眼皮涂著淡淡的眼影,細細的眼線勾起一點眼尾,涂著偏粉色的口紅,一手拿著遮陽傘和墨鏡,另一只手提著一串鑰匙和一瓶瓶身上布滿水珠的飲料,葉瑾婳余光掃過那包上兩個交疊的字母“C”的標識,心想這可能就是她對床的那位同學。
“你好,新來的同學,我叫周夢瑤,是燕城本地人,以后請多指教。”
葉瑾婳打好的腹稿還沒說出口,那妹子將墨鏡和水還有鑰匙包包以及遮陽傘一股腦兒的堆在了她床下的桌子上,一邊彎腰解著高跟鞋的鞋帶一邊翹起紅唇說了一句。
打扮的時髦兒又長得好看,性格大咧貌似挺好相處,這是葉瑾婳對周夢瑤第一眼的感覺。
事實證明她僅憑第一感覺看人還是有看走眼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