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時,陳勃以為高安琪只是說話直爽,可是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勁。
陸晗煙懷孕這事本來知道的人就少,而知道這孩子不是自己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所以,細細思量,她又說到當后爹這事,這更是讓陳勃覺得他們兩人可能不在一個頻道上。
“安琪姐,我不明白你說的什么意思,什么后爹后媽,這云里霧里的……”
“不會吧,你不知道嗎?陸晗煙之前有個女兒,很可愛,我還見過呢,高寧回來說,他的老班長和陸晗煙結婚了,我還說呢,怎么會找陸晗煙這個有孩子的呢,所以,我就……你真不知道?”高安琪看陳勃的臉色不對,問道。
陳勃確實是不知道,奶奶的,他現(xiàn)在也不知道該怎么演了,這伙人怎么老換劇本呢,一會一出戲。
在知道陸晗煙還有個女兒后,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呢,是該說自己早就知道呢,還是說自己啥也不知道,對陸晗煙了解不多呢?
操,這個劇本老子演不下去了,干脆換人吧。
“不知道,她從來沒說過這事,我們認識的時間也不長,幾個月前見過一次,后來她說懷孕了,孩子是我的,那我尋思,既然孩子是我的,那就結婚唄,沒想到她還有個孩子?”陳勃雖然很生氣,但是現(xiàn)在還不是掀桌子的時候,這戲還得唱下去。
可是既然高安琪對陸晗煙如此了解,自己何不借此機會好好了解一下陸晗煙呢,雖然自己沒打算和她有啥關系,可是了解過了,少跳坑也是好的嘛。
看到陳勃如此生氣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再加上他是自己弟弟的班長,好兄弟,有發(fā)財?shù)臋C會都不忘了自己,高安琪從心理上還是站在陳勃這邊的。
于是,把自己知道的陸晗煙的種種事跡都倒給了陳勃,也讓陳勃第一次這么徹底的了解了陸晗煙這個女人是什么樣的人了。
“陳勃,你叫我一聲姐,還是高寧的戰(zhàn)友,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回去后也別和她生氣,生氣對孩子也不好,那些都是她以前的事,你就當不知道吧,以后好好過日子就行,這人,得往前看,對吧,老往后回頭,那還有啥意思,聽姐的話,好不?”高安琪一看陳勃氣夠嗆,開始往回找補,勸他少生氣,多想想對方的好。
陳勃笑了笑,裝著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和高安琪把開公司的事說了一下。
“我現(xiàn)在還在體制內,開公司肯定不行,都得靠姐跑這些手續(xù)了,醫(yī)院那邊是祖文君,我表嫂,問題不大,她在醫(yī)院里很能活動,到時候包括周圍的藥店,都能拿下來,我表哥是財政局的葉玉山,時間一長,希望能把全市的醫(yī)院都跑下來”。陳勃說道。
“這生意好啊,生病了吃個藥打個針啥的,連價都不帶還的,都得乖乖掏錢,沒有比干這個賺錢的了,行,我知道了,我找財務公司咨詢一下,明天開始注冊”。高安琪大大咧咧的說道。
從高安琪這里出來時,高寧在按摩的房間里睡著了,陳勃也沒等他,直接坐車回監(jiān)獄辦手續(xù)。
其實到監(jiān)獄的時候,天色不早了,陳勃沒地方去,辦手續(xù)也得明天找領導了,于是主動申請加班,替換別人,讓對方早回去一天。
畢竟要離開這個工作了兩年的單位了,能給人留下點好印象也是好的,陳勃絲毫沒有喜悅的表情,好似這事和他沒關系似的。
任何時候,低調是生存的王道,在這最能體現(xiàn)人性黑暗的地方,陳勃覺得自己要被壓的喘不過氣來了,曾有一句話說,這世上還有比監(jiān)獄更黑暗的地方就是深宮后院了。
晚上,陳勃叫來了他平時比較關照的一個服刑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