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萬紫嘖嘖,“服了,害人的事你全然交給戰(zhàn)少歡去做,連下了什么藥,下了多少分量,你完全不知曉,你既瞧不起戰(zhàn)少歡,又這般重用她,是真覺得她翻不出什么風浪嗎?我告訴你,再溫順的兔兒,都有咬人的時候呢,更何況戰(zhàn)少歡是黃鼠狼。”</p>
沈萬紫覺得戰(zhàn)少歡才是幕后黑手,她對戰(zhàn)家的人深惡痛絕,戰(zhàn)家人做出什么樣的事情,她一點也不覺得稀奇。</p>
但是宋惜惜卻不這么認為,嘉儀命戰(zhàn)少歡下瀉藥的事實清晰,戰(zhàn)少歡執(zhí)行的事實清晰,但是背后肯定還有第三個人。</p>
她問道:“招姨娘的胎兒沒了,你沒有被休,是等到你把戰(zhàn)少歡推下湖之后,又發(fā)現(xiàn)你放印子錢才被休的嗎?”</p>
“是這樣沒錯,但他們早就有休了我的心思,后來不過數(shù)罪并罰,聽起來更名正言順些罷了。”</p>
沈萬紫道:“你也不必埋怨,他們最后是以無所出來休你,沒有說你謀害子嗣,謀害妾室,否則你這牢飯是吃定了,老夫人待你,尚算可以。”</p>
嘉儀聽了這話,不知想起了什么,又哭了起來,等她哭完這一場,那雙眼睛極力睜大,也堪堪只見一道縫了。</p>
“我想起剛入門時,那老太太待我是真不錯的,是我自己驕橫刁蠻,仗著有顧侯府與母親撐腰,渾沒把任何人放在眼里,連老太太待我好,我都覺得她是在巴結我,我母親入罪,父親被斬,我真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我本以為被貶為庶民的時候,他們就恨不得休了我的,卻不料還留到如今。”</p>
宋惜惜忽然問道:“蘇氏是個什么樣的人?你跟她相處了那么多年,對她的性情應是最了解不過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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