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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下午軍訓(xùn)開始的時候,許太平已經(jīng)換上了一套干凈的保安服,然后精神抖擻的出現(xiàn)在了操場上。
之前的槍傷就好像完全不存在一般,也沒有人知道他受了傷,在上島咖啡廳里的事情并沒有被大肆宣揚,因為這里頭涉及到了蘇念慈,市局那邊怕會因此而讓蘇念慈暴露在毒販的眼中,所以將這件事情盡量的從簡處理了。
“老許,來,這是我剛買的可樂,你喝著”
“小許啊,這個地方?jīng)隹欤銇磉@休息”
跟許太平一塊兒參加軍訓(xùn)的保安紛紛對許太平獻上了他們的善意,畢竟,許太平為了他們那么的拼,他們要是再不領(lǐng)情,那就真的跟禽獸沒什么區(qū)別了。
許太平愜意的躺在樹下,雖然天氣還是有點悶熱,但是跟那些在烈日下暴曬的學(xué)生比起來,他們幸福多了。
陳文坐在許太平的邊上,手里拿著一個便攜式的小風(fēng)扇給許太平吹風(fēng),許太平今天在校領(lǐng)導(dǎo)的面前幫他說話,讓他無比的感動,再加上之后做俯臥撐更是一個沒讓他做,這種恩情已經(jīng)讓陳文將許太平當(dāng)成這輩子最重要的一個朋友了。
操場上回蕩著一陣陣教官們渾厚的命令聲,王力站在主席臺的位置,瞇著眼看著整個操場上的訓(xùn)練情況。
“王隊長,那保安隊,怎么就在那休息了呢”徐博淵站在王力的身邊,疑惑的問道。
作為今年新聞傳媒專業(yè)大一的輔導(dǎo)員之一,徐博淵是要來操場上看軍訓(xùn)的,不過此時他的注意力很明顯沒有在自己的班級上。
“明天他們才算正式軍訓(xùn),今天先帶他們來了解一下軍訓(xùn)的流程。”王力說道,他自然不會說他跟許太平打賭賭輸了,畢竟他也不傻,這并不是什么光榮的事情。
“原來如此”徐博淵點了點頭,隨后說道,“王隊長,這保安隊您可得更嚴(yán)厲的訓(xùn)練一下啊,畢竟這關(guān)系到我們整個學(xué)校的安全。”
“這我知道,不用你來多說。”王力說道。
“那就好,對了,王隊長,今晚我想約您和您手下的隊員吃個便飯,不知道王隊長您肯不肯賞個臉。”徐博淵笑著問道。
“吃飯就算了,部隊里有紀(jì)律,不能跟地方有太多的接觸。”王隊長搖了搖頭,拒絕了徐博淵的邀請。
“是是是,是我唐突了。”徐博淵笑著打了個哈哈,隨后失望的轉(zhuǎn)身離去。
他本打算跟王隊長搞好關(guān)系,然后利用王隊長去修理許太平,沒想到人家根本就不鳥他。
一天的軍訓(xùn)很快就結(jié)束了,許太平等人在軍訓(xùn)結(jié)束的時候簡單的集合了一下,之后就解散各回各家。
許太平想著家里頭的二蛋還沒有吃飯,就拒絕了趙比干等人一起吃晚飯的邀請,隨后去學(xué)校食堂里買了份快餐,再順便帶了瓶二鍋頭,一邊喝一邊走回了宿舍。
此時太陽已經(jīng)要下山,天邊是紅澄澄的一片,許太平搬了一張小板凳,坐在宿舍的門口,一邊吃著飯,喝著酒,一邊看著遠方的落日。
二蛋趴在許太平的旁邊,不停的啃著許太平丟給他的雞腿。
許太平不知道二蛋這個年紀(jì)的狗吃不吃的了雞腿,不顧看二蛋現(xiàn)在的模樣,估計就算是吃下去了也死不了,那二蛋也就不管了。
“你說藏在暗處的那個人,會是哪個倒霉鬼的朋友東南亞那個拿督的還是腳盆國那個電信大亨的抑或是米國那個走私大王的”許太平問道。
“咕咕。”二蛋嘴里發(fā)出舒服的咕咕聲,似乎很喜歡眼前的雞腿。
“這殺的人多了有個不好的地方,就是仇人也多,要想一一甄別,還真有點難度,不過好在有點頭緒了。”許太平笑著說道。這幾天的時間他雖然看似有些閑散,但是他卻時刻主義著身邊出現(xiàn)的每一個人每一件東西。
許太平可以肯定那個給自己留紙條的人必然就在這些人之中,只不過他偽裝的很好,而他要做的就是不斷的梳理那一個個在自己周圍出現(xiàn)的一閃而過的人,然后從那些人有限的舉止行為里分析出他到底是不 是那個人。
這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因為就算是那些世界記憶大師也絕對不可能在平常生活里隨意的就記住身邊那些一閃而過的人,可是對于許太平來說,這事兒并不難,他有著一個無與倫比的大腦,每天晚上他只要閉上眼睛,這一天從他睜眼的時候開始,所發(fā)生的一切,所經(jīng)歷過的人和事,哪怕是路邊一個一閃而過的垃圾桶的顏色,許太平都能夠清楚的記得。
這就如同是他站在了一個上帝的視角去看自己周圍的一切一般。
這樣的大腦所帶來的好處是無法言語的,但是因此而帶來的負面作用卻也讓許太平痛苦非常。
直到現(xiàn)在他都清楚的記得那一天,那些死在自己身邊的隊友的一切,他們臨死時候的表情,他們痛苦的掙扎,那在空中炸裂的血花,還有來自于各種各樣槍械的聲音。
所以他只能依靠酒精來麻醉自己,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酒精的作用似乎也變得很有限了。
每天晚上許太平都會夢到這些,就像是重新經(jīng)歷過一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