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葉風云再次一驚,他沒想到,柳傾城的母親,竟然是被人家害死的!
“是被誰害死的?”
葉風云忙問。
柳傾城沒有正面回答葉風云這個問題,而是擺擺手,拿起了餐巾紙擦了擦臉上的淚,笑道:“好啦!姐姐,不該跟你說這個的,來的,咱們接著喝。”
“姐,酒都沒了,別喝了。”葉風云搖頭道。
“有,我去拿。”
柳傾城站起了身子,便又拿了一瓶酒來,給自己和葉風云倒上了。
葉風云知道柳傾城的心情不好,她既然要喝,自己就舍命陪君子吧。
葉風云又和柳傾城干了一杯,柳傾城閃著亮光的眸光看向葉風云道:“你剛才說你要回去照顧你師父,那你師父年紀很大了?”
“對啊!他都有七八十了吧。我的醫(yī)術和功夫,都是跟他學的。”葉風云道。
“那你父母不能照顧一下他嗎?”
這話讓葉風云黯然沉默了,柳傾城是個心思細膩如水的女人,他看到葉風云這個模樣,便直覺葉風云的身世一定也不好。
“抱歉,我不該問的。”柳傾城忙問道。
“其實也沒什么,我是個孤兒,從我記事起,我就沒見過我爸媽,是老頭子一手把我養(yǎng)大的,老頭子是我?guī)煾福瑫r,也是我父母。”葉風云淡淡的說著,眼眶也是隱隱發(fā)紅。
一個人……
連自己的父母都不知道是誰。
那確實太可憐了。
葉風云就是這個可憐蟲。
他從小就在別人的異樣眼神里長大。
他能理解那種心酸。
就在葉風云目光木然,眉頭緊鎖的盯著一個方向的時候,一只手,突然放在了他的眉心。
“嗯?”
葉風云一怔,她發(fā)現(xiàn),一只纖手,放在了自己的眉心,輕輕的撫摸著。
這只手,屬于柳傾城。
當柳傾城的手,在自己眉心輕輕撫的時候,葉風云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溫暖的力量,讓他渾身充滿了暖意。
柳傾城目光怔怔的看著葉風云道:“弟弟,姐姐能夠明白你的心情,把眉頭舒展開,大聲告訴這個世界:我是最強的!我的人生,由我不由天!”
“姐,你說的對,我的人生由我不由天!”
葉風云被柳傾城的話,說的差點感動落淚,他也是感慨至極的說道。
柳傾城輕輕的撫開了葉風云的眉心,笑著道:“來,為咱們兩個都是可憐蟲,干一杯!”
“干!”
葉風云和柳傾城干了一杯。
這兩顆同樣可憐的心,似乎在那一刻,發(fā)生了劇烈的碰撞。
他們仿佛找到了彼此的人生港灣。
柳傾城喝的有點醉了。
葉風云也夠嗆。
所謂酒不醉人,人自醉。
此時的他們,就是如此。
柳傾城喝著喝著,就逐漸靠近葉風云,便把腦袋靠在了葉風云的肩膀上。
葉風云身子直挺挺的,仿佛一座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