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微臣告退。”安蕓如作揖告退而出。
易昉被關(guān)押在帥府的地牢里,這里潮濕陰暗,不見天日,若無人來的時候,這里伸手不見五指,即便是白日也是如此。
一天下來,她能見到兩次光,是送飯來的時候。
每一次送過來的即便是餿飯,她都會全部吃完,她要保持體力,等待戰(zhàn)北望來。
她從來不去想戰(zhàn)北望到底會不會來,心里就這么執(zhí)拗的認(rèn)為,他一定會來。
這是唯一支撐她堅持下去的信念,沒有這個信念,她早就垮了。
沉重生銹的鐵門再一次響起,隨即燈光照了進來,易昉猛地抬頭,心頭一沉,怎么如今還有人來?
他們一天只來兩次,只在送飯的時候來,現(xiàn)在來是什么意思?是要殺了她嗎?
易昉趴在地上,來到鹿奔兒城之后,她的手筋腳筋就被挑斷了,每日只能像喪家之犬一樣匍匐這陰暗潮濕的牢獄里。
她撐起頭,看到一個手提著燈籠的女子緩緩走過來,只有她一人,易昉緩緩地松了一口氣。
安蕓如站在鐵柵欄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燈籠往前探了探,照在易昉滿是血污的臉上,她是那樣的狼狽和丑陋啊。
“易昉,長公主有令,明日將帶你前往清酒村和甜瓜村,你可還記得這兩條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