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長公主坐在帥府后院的庭院里,劍拔弩張的氣息已經(jīng)消弭,她也筋疲力盡,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也虧得是頭痛沒有再持續(xù)發(fā)作,否則的話,她怕是早就支撐不住,這場仗就得打了。
“長公主,風(fēng)大,回去休息吧。”蔡曦給她披上外裳,看著長公主瘦得有些脫相的臉,不禁心疼。
“那易昉如今怎么樣?”長公主緊了緊披風(fēng),問道。
“拘著,人已是半死不活,挑了手筋腳筋,這人實在頑強,撐到如今還想著會有人來救她呢。”
冷玉長公主挑眉,“如今還盼著有人來救?她說的?”
蔡曦道:“神志不清的時候嘴里一直嘟噥,說什么你既然拿了我的銀子,就要來救我,你不要讓我失望,你不會讓我失望之類的。”
冷玉長公主眼底凝寒,“她沒有這個機會了,明日便把她送到清酒村和甜瓜村去,讓百姓出這一口惡氣,派人盯著,等她死了之后砍下她的頭顱,帶會西京祭景域。”
“是!”蔡曦聲音帶著狠意,“該處置她了,她在鹿奔兒城活著一日,都是對我鹿奔兒城百姓的踐踏侮辱。”
“曉諭軍中,誰想去看的,都可以去看,這口氣憋在他們心頭許久,唯有看到易昉的鮮血,才可使他們消怨。”
長公主頓了頓,又道:“帶向屏去吧,她不是想給太子報仇嗎?讓她去看著。”
蔡曦應(yīng)道:“是。”
安蕓如過來攙扶公主進屋,讓她躺在榻上,繞過去給她揉著發(fā)緊的頭皮。
“不打緊,沒發(fā)作。”長公主眸子微闔,雖極疲憊了,可想到回京還有一場兩場的硬仗要打,她還是不允許自己有片刻的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