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千夜點(diǎn)點(diǎn)頭,他絲毫沒有過去湊熱鬧的心情。
又囑咐了幾句,馬榮發(fā)才整了整衣服,大步走向核心圈。
以他的身份,郡主也不敢怠慢,肯定要坐在主桌。
席千夜隨便找了一個角落,在一個不起眼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兄弟,你也是隨同家長前來的家屬嗎”
一個臉上長著雀斑的少年湊了過來,好奇的問道。
席千夜這一桌,只有七個人。
除了他,另外還有兩個少年、一個少女,兩個中年美婦以及一個小女孩。
能坐在這里,怕是身份都不高,不是家屬就是普通貴族。
席千夜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雀斑少年見席千夜如此冷漠,撇了撇嘴,傲然道:“我爸乃是云德商會的會長,他正在內(nèi)圈與郡主殿下攀談。”
然而,席千夜卻依舊沒有理會他。
如此不近人情的態(tài)度,桌子上其他人都忍不住望了過來,心中略微驚訝的猜測席千夜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如此高傲。
但若是身份尊貴,為何又坐在這里
雀斑少年暗暗惱怒,不管怎么說,他也是云德商會會長的兒子,從來沒有人如此的無視過他。
“兒子,別理他。”
旁邊的美婦拉了拉雀斑少年,冷眼瞥了席千夜一眼。
桌子上的其他人,紛紛皺眉,對于席千夜相當(dāng)?shù)牟幌病?
席千夜卻是不管別人如何看待他,堂堂仙帝豈會在乎世人的目光
在他眼里,哪怕整個太荒世界的眾生,與那荒野的枯草爛葉也沒有什么不同。
至高者眼內(nèi),從來沒有高低貴賤,眾生皆為平等。
“那個大哥哥好高冷哦。”
桌子上的小女孩縮在母親懷里,有些怕
怕的望著席千夜。
“囡囡別理他,他不是好人,你以后可別學(xué)他。”美婦抱著女孩,把席千夜當(dāng)成了反面教材。
“快看,那是蘭陵國的十七皇子向文凱,他居然也來參加千薰郡主的生日宴。”
“十七皇子那可是有能力爭奪皇位的皇子啊,千薰郡主好大的面子。”
“那不是威武將軍府的三少爺么。”
“那是落羽郡的郡守之子秦桂生。”
花園內(nèi),議論聲紛紛,全部都在議論到場的大人物們。
與席千夜同桌的一個美婦突然拉著雀斑少年,指向剛走入大門的一個青年道:
“張兒,快看那位便是盧奚郡的陳斌然陳公子,他爺爺可是盧奚郡的大郡守,母族則是我們盧奚郡的五大家族之一的蘇家,地位無比的尊貴。”
“而且他本人更是天賦卓越,考入戰(zhàn)矛學(xué)院的內(nèi)院,日后前途不可限量。你以后考入了戰(zhàn)矛學(xué)院,一定要想盡辦法認(rèn)識他,結(jié)交他,有他的關(guān)系在,你可以少奮斗三十年。”
美婦一臉眉飛色舞的神情,云德商會的總部便在盧奚郡,若能得到那位盧奚郡的太子爺關(guān)照,日后必然飛黃騰達(dá)。
席千夜無聊的往那邊望了一眼,眸光驀然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