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密旨后,大皇子悚然一驚,將密旨內容念了出來。
“少年城有詐?”
贏財驚疑道:“父皇到底發(fā)現(xiàn)了什么,少年城有何危機?”
一旁的贏人志倒是不以為意,道:
“肯定指的是朱幺唄,還有那只狗妖王,父皇明察秋毫發(fā)現(xiàn)了少年擂的兇險,提醒我們小心應對,有丞相大人坐鎮(zhèn),他們翻不起風浪。”
三皇子說得輕松隨意,聽起來不太靠譜,但贏財與段無病等人覺得有點道理。
少年擂最大的危機,就是三品歸真與妖王現(xiàn)身,還有來自萬妖國的上萬妖族,確實是一份巨大的危機。
不過丞相大人親自坐鎮(zhèn),這些危機也就談不上多危險了,充其量算是有驚無險。
畢竟丞相可是二品強者,再來幾個三品,再來幾頭妖王也于事無補。
大秦的皇親國戚們紛紛放心下來,不少人開始贊頌皇帝的未卜先知。
只不過來自秦皇的提醒,如今已經(jīng)毫無威脅可言。
云缺此時站在擂臺區(qū)域的廢墟邊緣,距離大秦一方很遠,聽不到大皇子段無病等人的聲音。
但云缺知道密旨上的內容。
從贏財?shù)目谛妥兓聹y出來。
唇語對于云缺來說不算難事。
少年城,有詐……
云缺在心里嘀咕著這句短短的圣旨,沒來由的生出一種不安。
能驚動秦皇傳來密旨,一定絕非小事,密旨里的有詐,未必只是如今的局面這么簡單。
左蘭山有多高的修為,秦皇又不是不知道,如果僅僅是一些萬妖國的妖物,加上三品歸真與欺風犬,左蘭山一人足以輕易擺平。
莫非,秦皇知道星辰殿下一步的動作……
云缺在心里猜測之際,看了眼遠處的那名影衛(wèi)。
不知為何,對方的身影,給云缺一種有些熟悉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古怪,云缺自己都覺得奇怪。
影衛(wèi)的確見過一次。
與寧玉公主上街那次,就有一名影衛(wèi)始終跟隨,一路跳躍在行人身上。
當時那名影衛(wèi)的模樣,云缺沒看到,只能借助大皇子的觀魂鏡看到一道模糊的影子。
而影子,可不是人形,不應該出現(xiàn)熟悉感才對。
云缺疑惑不解,總覺得秦皇密旨來得實在詭異。
四周的少年們并未發(fā)現(xiàn)影衛(wèi)的出現(xiàn),人們的目光始終逗留在朱幺身上,尤其朱幺最后道出的那句秦皇給的任務,讓少年們覺得驚疑交加。
很多人不信,覺得朱幺在信口雌黃。
也有不少人相信,認為秦皇才是毀滅少年城的幕后真兇。
史得儈大吼一聲,喝罵道:
“好哇!果然是狗皇帝在控制我們少年城!拿我們當豬養(yǎng),最后還要拿我們喂妖獸!兄弟們,我們該怎么辦!”
一群腦筋不太夠用的少年們紛紛大吼起來。
“打下天龍城!推翻狗皇帝!”
“我們少年城與狗皇帝不共戴天!”
“拿我們當豬養(yǎng),我們就拱翻大秦的天下!”
“我們不是家豬,是兇猛的野豬!反大秦!殺皇帝!”
史得儈是少年城的大將軍,他的威望不亞于城主,振臂一呼,無數(shù)少年響應,人們都認為如今的危機是秦皇一手促成,將所有恨意全都轉嫁在秦皇身上。
柳真真緊鎖秀眉,喝道:
“沒那么簡單,朱幺若是秦皇之人,丞相豈能對他出手,大家冷靜,切勿中計!”
田鍾在旁邊也跟著勸道:
“城主說得有理!朱幺如果是奸細的話,他何必與駙馬打生打死,這不是窩里反嗎!”
史得儈憤慨不已,抓著田鍾的脖領子喝道:
“這還不簡單,人家玩了招苦肉計!苦肉計你懂不懂!”
田鍾沒詞兒了。
你說別的我真不懂,你說苦肉計,整個大秦就沒人比我還懂!
我都苦好幾回了!
少年城一方變得亂哄哄。
有人大罵秦皇卑鄙無恥,有人覺得朱幺在挑撥離間,甚至有人認為秦皇串通了萬妖國,專門來對付少年城。
云缺聽得直嘆氣。
少年城里的武夫,比演武殿的學子還笨。
演武殿的人多說比較憨比較莽,但大多數(shù)都有腦子啊。
就不會想想秦皇養(yǎng)了少年城,然后用來喂妖這種事,他可能存在嗎。
秦皇是喝了多少假酒,在自家國度養(yǎng)一群未來可期的少年修士,結果非但自己不用,反而全都當食料送給萬妖國。
秦皇瘋了吧!
這種事曾經(jīng)的晉皇殷子受能做得出來,因為殷子受是個蠢人,秦皇可是云州之上真正的梟雄,再如何糊涂也做不出這種對自己非但沒有半點好處,還會被天下修士所不齒的蠢事。
對于少年城這群少年武夫,云缺也無可奈何,這就是有人教和沒人教的區(qū)別。
演武殿是天祈學宮,能進學宮的沒幾個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