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開朱幺的外衣,云缺看到了熟悉的紫袍。
盡管只有一角,云缺仍舊能斷定那件紫袍所代表的含義。
這一刻,云缺腦海里猶如炸起了一聲驚雷!
朱幺真正的身份,已經(jīng)呼之欲出。
豬,乃是十二生肖最末一位。
幺,代表著最小的排位順序。
朱幺,實(shí)際應(yīng)該是豬幺,十二生肖最末的亥豬!
云缺微瞇起雙眼,目光冷若冰寒。
難怪朱幺取這種名字,又養(yǎng)了一頭三階妖王的狗子,朱幺若是亥豬的話,那么雜毛狗,就應(yīng)該是戌狗!
少年城里混跡了兩名星辰殿的高手,如此消息,連云缺都覺得震驚。
瞬息之間,云缺想到了很多東西。
大晉的監(jiān)正魏墨城是巳蛇,神秘人是辰龍。
大唐的房家老祖是寅虎,寄生穹音尸體的勾玉是卯兔。
大秦少年城的朱幺是亥豬,雜毛狗是戌狗……
星辰殿的十二生肖高手,基本會兩人一組行動,而且干的都是驚天動地之事。
辰龍與巳蛇覆滅了大燕摧毀了妖都。
寅虎與卯兔覆滅了大唐佛門,擊殺了雷音寺老方丈。
那么蟄伏于少年城的戌狗與亥豬,究竟有何目的?
他們要做的事,又是什么?
云缺仿佛看到了那座龐大而隱晦的棋盤。
與之前不同的是,這一次,云缺看清了棋盤上的一次棋路。
就是眼前的小胖子朱幺!
朱幺的圖謀,必定極大,怎奈現(xiàn)在還看不到絲毫端倪,但云缺能斷定,朱幺的目的一定在少年城!
否則的話,朱幺不會蟄伏在少年城十多年,不遺余力的幫著柳真真史得儈等人興建少年城。
以柳真真等人的能力,從流浪的孤兒到如今的修為與地位,幾乎是不可能的,更別提規(guī)模如此龐大的少年城。
可以說沒有朱幺,就沒有如今的少年城。
云缺猜測朱幺的目的是抗衡秦皇,所以建立起少年城這處不屬于大秦的國中之國。
朱幺的口頭禪就是干死秦皇,可見他與秦皇有仇。
二皇子見過秦皇身穿紫袍,說明秦皇也曾經(jīng)是十二生肖之一,看來秦皇與星辰殿,有可能已經(jīng)決裂。
短短片刻而已,云缺已經(jīng)做出決定。
不下擂臺!
云缺想要驗(yàn)證一番,朱幺在少年城究竟有何目的。
這次是云缺唯一的一次,能親身參與到棋局中的機(jī)會。
連棋路都看不清,談何掀翻棋盤。
留在擂臺,并非云缺的意氣用事,而是有一定的把握。
因?yàn)橹扃鄣木辰纾瞧胀ǖ娜罚h(yuǎn)遠(yuǎn)沒到巔峰程度。
三品歸真的確強(qiáng)大,少年城的無數(shù)修士無人敢面對,即便柳真真等人一起圍攻都沒什么機(jī)會獲勝。
但云缺不同!
打到現(xiàn)在,云缺真正的底牌還沒用呢。
那就是妖力!
云缺以武道,配合妖刀,加上完美金身的高絕境界,足以與三品歸真周旋,即便贏不了,至少脫身毫無問題。
以云缺如今的實(shí)力,不動用月魁之力的前提下,能與四品破軍戰(zhàn)個平手。
動用妖力,那么云缺的實(shí)力還能暴增。
深吸一口氣,云缺恢復(fù)了平靜的神色,長刀平舉,指向暴跳如雷的朱幺道:
“孫子,跟你打聽個人,你知不知道,巳蛇在哪。”
朱幺正在哇哇怪叫,將大棍抓得咯吱作響,正要全力攻來,聽到巳蛇二字他突然一愣。
一句試探,云缺就此斷定了朱幺肯定是十二生肖之一,否則他不會出現(xiàn)這種表情。
“算了,巳蛇估計(jì)你也找不到,換一個,你爹在哪,讓它上來與我一戰(zhàn)。”云缺道。
朱幺原本錯愕的表情,此刻變得茫然起來。
“我爹?我爹早死了!三品歸真你還嫌不夠,老子自己就能把你打死!”朱幺怒道。
“胡說什么,你爹剛才還活蹦亂跳在擂臺上亂咬人呢。”云缺表情嚴(yán)肅,如訓(xùn)斥晚輩般說道。
朱幺更怒了,惡狠狠的道:
“放屁!我爹什么時候在擂臺上咬人了!”
云缺好整以暇的道:
“剛才啊,戌狗不就是你爹么,它比你輩分大,它是狗,你是豬,你們合起來正好組成一個好詞兒,豬狗不如。”
朱幺的腦子有些轉(zhuǎn)不過來了。
戌狗,怎么比亥豬輩分大?
就因?yàn)槭づ判颍绻吩诤ヘi之上?
朱幺大怒道:
“你放屁!照你這么算,戌狗是亥豬的爹,那子鼠豈不是成了我祖宗!”
朱幺在暴怒之際,著了云缺的道兒。
他自己尚未察覺,他已經(jīng)變相承認(rèn)了自己就是亥豬,否則不會說出子鼠成了我祖宗這種話。
云缺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