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品金身自然斗不過三品歸真。
哪怕完美金身,也無法做到橫跨兩個大境界去挑戰(zhàn)三品強者。
以云缺的武道天賦,加上淬煉到極致的肉身,憑著完美金身的龐大氣機足以對抗四品破軍,但是對上三品,實在吃力,幾乎沒有勝算。
但是云缺并非正常的武者,他是妖血武夫!
妖魂之力,終于被云缺毫無忌憚的催動而出,始終沒有動用的妖刀,第一次出現(xiàn)在少年擂!
妖刀出鞘,預(yù)示著云缺終于可以動用全力。
當(dāng)握住妖刀那一瞬間,云缺心頭暢快不已,沒刀的獵妖人實在憋屈,有刀的獵妖人才能戰(zhàn)個痛快!
黑刀的出現(xiàn),令周圍的少年們驚呼四起。
“那是什么刀?是法器還是法寶!”
“看不出來,沒有法寶的氣息,肯定也不是法器,對戰(zhàn)的可是三品強人,拿出法器有什么用。”
“那把刀看起來好兇啊,我怎么覺得有點心驚肉跳?脖子后邊涼瘦瘦的!”
“是殺氣太重!無論什么武器,只要殺的活物足夠多就能匯聚出厚重的殺氣,那把黑刀至少斬殺過成千上萬的活物!”
“這么說,云缺是殺人狂魔!死在他刀下的有上萬人!”
“豬腦子啊你!活物就得是活人嗎,野獸和妖獸都是活物啊,人家肯定殺了無數(shù)妖族!”
“對哦!難怪妖獸攻城那晚,他殺得那么順手,斬妖如切菜,原來是斬妖的高手!”
少年們都在贊嘆著云缺奇異的武器,很多人都能感受到黑刀上的磅礴殺氣,對這把刀贊嘆不已。
而商暮在看到黑刀之后,眼瞳不受控制的轉(zhuǎn)為幽藍,額頭甚至出現(xiàn)了星狼特有的紋路。
她的妖力,在黑刀面前出現(xiàn)了失控的征兆!
商福第一個發(fā)現(xiàn)自家妹子的變化,急忙提醒道:
“這里不是擂臺,不用跟他打斗,現(xiàn)出妖力容易被人誤會,快收回去!”
商福以為商暮在發(fā)瘋,以為自己身處擂臺,忘了這里是擂臺之下的人群當(dāng)中。
商暮艱難的壓制著妖力,語氣震驚的低聲道:
“星狼在防御!他的那把刀,蘊含著可怕的妖力!”
商福聽罷驚訝不已,眼睛瞪得如同雞蛋。
隔著擂臺這么遠,居然能讓商暮身上的妖力自行激發(fā),可見人家手里的黑刀有多恐怖。
云缺握住妖刀的同時,對面的朱幺幾乎在同一時間拿出了武器。
是一柄金燦燦的大棍,散發(fā)著法寶氣息。
從少年擂一開始的時候,朱幺與云缺一樣,根本沒用武器,完全以拳腳對戰(zhàn)。
即便之前與云缺對戰(zhàn),朱幺仍舊赤手空拳。
可是云缺出刀之際,朱幺也選擇了動用武器,在外人看來實屬正常,畢竟對手都拿出武器了,自己空手豈不是吃虧。
然而看到朱幺的法寶大棍之際,云缺的眉峰忽然動了一下。
并非對方的法寶多么神異,而是朱幺取出法寶的動作,毫無遲疑。
這一點有些不正常。
身為歸真強者的朱幺,是一個狂妄之人。
從其暴打二皇子即可看得出來。
而且這家伙的狂妄,比其他人更加嚴(yán)重。
原因很簡單。
朱幺曾經(jīng)在少年城隱忍了十多年,裝了十多年弱雞,漫長的歲月,足以讓他生出郁悶暴躁的心情。
而這份郁悶與暴躁,在今天終于被完全釋放,成為了一份極致的狂傲。
現(xiàn)在的朱幺,心理或多或少不太正常,他要打敗擂臺上的一切對手,做到一鳴驚人,如此才能抒發(fā)憋在心里十多年的郁悶。
云缺推測,即便自己拿出妖刀,以朱幺的狂傲也應(yīng)該先動用拳道。
若是發(fā)現(xiàn)妖刀很強,他對付起來有點吃力,再動用法寶也不遲。
這才是正常順序。
可妖刀一出,朱幺立刻動用武器,仿佛他知道妖刀的危險似的。
云缺隱約間覺得,朱幺,好像很了解自己……
之前的寶境二重,現(xiàn)在的提前動用武器,都在證明著朱幺對自己的熟悉。
怎么回事……
難道是我想多了……
云缺甩開腦海里的雜念,不再多想。
手持妖刀,云缺冷聲道:
“我這人最看重公平,你打我一拳,我還你一百刀,之前你打了我十七拳,現(xiàn)在,我還你一千七百刀!”
擂臺上刀光耀起!
出手便是斷刀式!
在臺下眾人的眼里,云缺斬出的不是一道刀光,而是一片又一片的刀光!
層層疊疊的刀光宛如奔涌的浪濤,前仆后繼,沖向強敵。
朱幺冷哼一聲,將大棍轉(zhuǎn)動成風(fēng)車,在其身前竟形成了一道狂風(fēng)龍卷!
三品歸真之力,這一次被朱幺盡數(shù)施展開來。
棍風(fēng)龍卷占據(jù)了半個擂臺的范圍,將迎面而來的刀氣完全攪碎!
歸真強者本就強大得可怕,一旦動用法寶,簡直如虎添翼。
盡管云缺動用了斷刀式,仍舊傷不到人家分毫。
臺下眾人看得心驚肉跳。